她哭得累,此时没有力气和他计较。
周律沉给她盖好被子,“我他妈的给你解决,哭什么哭。”
她脸压在柔软的枕头上,“可是我泪腺发达。”
他轻轻地笑,有些恍惚落进她眼底。
“不准在我面前哭,我不哄。”
那样的笑,真就多了三分无情。
他讨厌哭哭啼啼的女生对吗。
讨厌就讨厌,哭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沈婧不乐意为他改变。
那夜,赵志强要查出踹他的贵公子到底是谁。
查到周律沉。
可赵志强背后的老总是澳区A方。
弯弯绕绕,篓子捅到周家,远洋电话捅到周政良耳边。
“二公子身边有一位小姑娘,他是为小姑娘打人的。
那通电话,周律沉坐在露台抽烟。
周政良的声音越发重,“混账东西,给你上位都不知道要多少国际头条才曝光完你沾花惹草的笑料,除了女人,你没事做了吗,丢谁的脸啊,一个男人,连洁身自好都做不到,你还能做什么。”
周律沉抖抖烟灰,声音极淡,淡到无波无澜。
“我乐意。”
那边,“阿沉!”
“把A方的合作谈回来,其他的事到此结束,你做错的事我来处理。”周政良说。
周律沉唇边始终挂着懒懒的笑意,“我做错什么。”
周政良:“你动翼连的人,那是我至交好友手底下的员工,我是你父亲,你不听我你听谁。”
周律沉叼着烟,“周政良,少来血脉压制。”
这招,在他周律沉身上,算不上招。
沈婧洗澡出来,分明听见瞧见周公子玩世不恭的态度。
原来。
他信她。
原来。
他也讨厌赵志强。
是没监控,没监控那就不好处理了。
以恶制恶确实不对,没道德行为。
大家都没有证据,可又能去证明什么呢。
那种场合,能不装摄像头就不装,鬼精的,他们的谈事谁跟你装个摄像头来监控自己。
沈婧沉思之余,下意识抬头看周律沉一眼。
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连他父亲都不信任他。
周律沉丢开手机,视线轻轻投向沈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