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烟笑着应下,目送赵玉楼走去拐角处,才转身去了凉亭。
直到坐在石桌前,她才感觉活了过来,有一说一,她早知道狗皇帝身体好,可不知道能这么好,这大半天过去了,他居然还能风度翩翩傥傥而谈不带喘气儿的。
吃着软糯甜香的点心,沈如烟感觉自己因运动过度又有些过快的小心脏才平静了下来。
“这不是沈姐姐?”
闻言,沈如烟转头看去,凉亭外,吴选侍与一位女子比肩而立,正屈膝行礼。
“许久不见沈姐姐了,今儿倒是巧,兴致忽起出来走走,未曾想竟遇见了姐姐。”吴选侍笑道。
“沈才人圣眷正浓,时时都伴皇上身侧,哪是咱们想见就能见到的?”那女子面容恬美,声若娇莺,说话却颇有些阴阳怪气。
吴选侍有些尴尬地看了看沈如烟。
沈如烟惊讶开口:“这位是?”
那女子瞬间涨红了脸,颇有些不甘地开口:“嫔妾选侍孙氏,与才人是同届秀女。”
“原来孙选侍,瞧我这记性。”沈如烟恍然大悟,“我这双眼睛,素来只记好看的,未曾想竟忽略了孙选侍。”这个她还真记得,初次侍寝被接走那次,眼里嫉妒满的要溢出来那个嘛。
孙选侍面色僵硬一瞬,复又微笑道:“原是嫔妾无盐,入不了才人的眼,是嫔妾的不是。”
倒是能屈能伸。
沈如烟有些惊讶,自她得宠以来,后宫安静的不像话,谁敢信她到现在连宫斗的影子都没沾上边?
直到现在,竟只有一个孙选侍主动送上门!
只是还没等她接话,就听孙选侍又挑衅开口:“只是花无百日好,再美也有凋零的时候,叫人叹惜却莫可奈何,才人说是不是?”
“你说的极是。”沈如烟赞同点头,“那依你之见该如何?”
“自是广结善缘,宽以待人。”许是见她态度挺好,孙选侍不假思索地接话,又深深看了她一眼,“花好歹有花期,人却不知能得意猖狂几时呢。”
“花儿美艳,尚有盛开得意之时,若换了杂草,却是连冒头的机会都没有的。”
她话落,孙选侍脸色一变:“才人盛宠不假,可如今的后宫,还远不到才人只手遮天的地步。”话虽如此,心下却有些后悔方才因为私心作祟贸然刺沈如烟了,她连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