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昭渐渐红了眼圈。
他手里握着她配制的解药,是如何说出这种猪狗不如的话的?
夜无殇,我要是再管你的事,我就不姓慕!
——
宫飞掣被安排进了一间客房里,舒之柔则被安排进了另一间。
依照礼制,除了夫妻,男女是不能共处一室的,尤其未婚男女。
所以尽管舒之柔担心宫飞掣担心得不行,却还是守着规矩,独自在客房里垂泪。
身边的婢女春桃劝道:
“小娘子快别哭了,哭坏了眼睛,回头如何跟尚书和娘子交代啊?”
春桃不说还好,越说舒之柔哭得越伤心。
春桃忍不住又道:
“难为小娘子在这里为宫将军担惊受怕,可奴婢看宫将军恐怕根本就不在乎吧?上次长公主府的事如此,这次的事亦如此。难道小娘子就看不出来,宫将军好像喜欢那个丑女吗?”
正要敲门的慕昭昭,闻言动作一顿。
房内,当春桃将“丑女”二字说出口的瞬间,舒之柔的哭声立即就停止了。
随后便是严厉的冷声斥责:
“掌嘴!”
春桃哽咽着跪了下来:
“是。”
随后“啪啪”两下,打了自己两个耳光。
舒之柔端坐在上首,看着下头跪着的春桃,用帕子拭了拭泪,训斥道:
“春桃,我是怎么教你的?从小我学规矩的时候,你也在旁边跟着学,为的就是知道礼义廉耻,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免得给自己、给尚书府丢人!丑女两个字,无论如何不该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且不说我与昭昭一见如故,脾气相投,哪怕她只是个路人,也不该被你如此评价!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她的心思又能美到哪里去?”
春桃头垂得低低的,嘤嘤哭泣,不敢看舒之柔冷厉的脸。
停顿片刻,舒之柔又说:
“昭昭脸上不过生了块胎记,人贵在心不在貌,若是日后再让我听到你在背后嚼她的舌头,干脆从我的院子里出去!”
“是,小娘子,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知错了。”
舒之柔的脸色也缓和几分:
“起来说话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