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南天竹都被砍了去,叶安年想来想去,决定在院子的一边种菜,一边种花,再挖个小池塘,养几只鸭子。
江竹对此十分赞同。
说干就干,两人闲下来的时候,就去院里翻翻地,就当锻炼身体了。
转眼入了七月,天气一日比一日热起来,宫里却派人给白鹤斋送了封请帖。
说是老皇帝身体好转,办了场宫宴,请江竹和叶安年进宫一聚。
这个时候请他们进宫,显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叶安年甚至怀疑这封请帖是不是卫之淮逼着老皇帝写的。
毕竟,他们都知道,老皇帝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不可能好转,回光返照还差不多。
“怎么办?”叶安年看完了请帖,问江竹道。
江竹盯着请帖上的字,沉默了一会儿。
才道:“这副场景,总让我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想来,当初谢逍公赴宴,恐怕也是这样的情形。
“那……”
“去。”江竹道,“我自己去吧,你就在斋里等我好了。”
叶安年却皱了眉:“不行,要去就一起去。”
他态度坚决,江竹知道自己拗不过,只好答应了。
事情定下,第二日两人就一起进宫赴宴去了。
老皇帝的宴席设在了御花园,正是春暖花开之日,园里各种花卉争奇斗艳,五颜六色的吵人眼睛。
两人一进宫就有小太监引路,将他们送到御花园之后,就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御花园假山林立,小路蜿蜒曲折,不少身穿粉色蓝色纱衣的宫女端着托盘来回穿梭。
叶安年和江竹沿着小路找到了宴席所在的位置,又有宫女领着他们在对应的席位上坐下。
两人来的早了些,此时排列讲究的席位上还空了大半,只有几个衣着华丽的年轻女子和少年落了座,看位置应该是老皇帝的其他几个子女。
不过时,其余的人也陆陆续续地到了。
卫之淮和被封为淮安王的二皇子卫秉哲先后入座,然后是一位长相端正,身材魁梧的年轻男子。
江竹伏在叶安年耳边低声告诉他:“那就是大皇子,如今的定远王,卫泓辉。”
叶安年不动声色地打量了那人一番,点了点头。
说话间,下面的席位几乎都坐满了。
叶安年正想着什么时侯开席,就见一个须发皆白的首领太监,手里拿着拂尘走了进来。
他将手里的拂尘一甩,尖声喊道:“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