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是她弟弟呢,没想到是继子?”
“怪不得她刚才带着那小孩儿玩的这么开心,原来是要巴结孩子,上赶着巴结孩子他爸啊?”
“年纪轻轻的,干点什么不好啊?有手有脚,找份工作也能活的不错,竟然把心思都打到这上面来了。小小年纪不学好……亮亮,走了,咱们玩儿别的去,不跟这种人一起玩儿!”
“朵朵,走了!”
……
大人们满眼满脸的厌恶,仿佛叶梨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
小孩子们各个表情懵懂,不知道为什么玩的好好的,忽然就不能玩了。
有愿意走的,自然就有不愿意的。
大人的催促呵斥声。
小孩子们的嚎啕哭声。
嘈杂声渐渐远去,冰面上只余一群年轻人。
徐沫然神色得意。
都是帝都豪门里的女孩子,按说怎么也该有些塑料姐妹花的面子情分在。
可徐沫然最讨厌的就是叶梨。
两人年龄一般大,可从小到大,叶梨都是别人家的孩子。
小的时候,都请家教学才艺。
她苦哈哈的钢琴考级的时候,叶梨已经去国外的音乐会上钢琴独奏了。
她泪流满面的压腿跳舞的时候,叶梨已经穿着雪白的芭蕾舞裙当白天鹅了。
她琢磨着要去哪个风景优美的国家留学的时候,叶梨拿到了帝大的录取通知书,喜滋滋的抱着她爸妈的胳膊,说哪儿都不去,要在爸妈身边当一辈子的贴心小棉袄。
过往20年,打从徐沫然记事起,叶
梨就是别人家的孩子,那个优秀的对照组。
跟叶梨一对比,她不乖巧的仿佛不是她爸妈生出来的,而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每次听到爸妈恨铁不成钢,徐沫然都知道,下一句话必然是“你看看人家叶梨”。
以至于在书上看到叶和梨这两个字,徐沫然都要拿笔戳烂才解气。
本以为这辈子都逃不掉被叶梨对比的命了,没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叶家破产了。
这个月,徐沫然再没在家里听到爸妈提起叶梨,顿觉耳根都清净了。
没想到,这么巧,在雪场遇到了。
只看到叶梨那张发白的脸色就觉得心里格外舒畅,徐沫然说话怎么难听怎么来,“叶梨,不是我说,你好歹也是帝大的。毕了业,哪怕不能年薪百万,一个月赚个三五万,努努力还是有可能的。怎么就这么自甘堕落的给人当后妈呢?”
再看看瑟缩在叶梨身后,自始至终连句话都没说的小宝。
脑子里过了一遍,好像不是帝都豪门谁家的孩子。
“叶梨……”
徐沫然盯着叶梨那张清纯绝色的脸,恶意满满,“你抱得是孩子他爸的大腿,不是孩子他爷爷的吧?”
一句话,小宝又拼命的想要往上冲。
叶梨紧紧的抓着小宝的手,生怕他像傅厌辞说的,冲出去咬了徐沫然。
到底是徐家的小姐,虽说徐家根本入不了傅厌辞的眼,但是叶梨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犯不着跟不熟
的人生气,不值得!”
揉了揉小宝的头安抚好他,叶梨抬眼看向徐沫然,“你家住海边吗你管这么宽?我抱谁的大腿跟你有什么关系?吃多了撑得!”
说完,叶梨抬脚就走。
徐沫然身边的男男女女围过来的时候,叶梨心里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