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却很快松开,让朱止青有些恍然,到底秀娥在想什么?
还是,自己心中,原本就只是个伙计,所以永远都只是个伙计。
“男女之情,对我来说,很缥缈。”朱止青终于等到秀娥开口,谁晓得却是这么一句。朱止青没有再说话,想等着秀娥后面的话。
“我曾问过召儿,也曾问过别人,这到底是种什么感觉,但是,她们说的话,我都没经历过,也没有对任何人,动心过。”秀娥的话很坦然,她所见过的男子太多了,其中也不乏出类拔萃的人,但不管怎样出类拔萃的人,秀娥都不曾从他们身上,感到一丝丝悸动。
“东家当年救我的时候,可曾想过从我身上得到回报?”朱止青反问秀娥,秀娥看向他:“自然不曾。”
那时候,不过是举手之劳,看到这么一个孩子被人追打,再加上身世堪怜,因此才让人收留。至于之后的选为伙计,也是因为朱止青表现的很好。
“东家当初救我,没有想过回报,那我对东家的仰慕,也是我自己心中所想,自然不会因没有得到回应而气恼。”朱止青回答的也十分坦然。秀娥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回答,过了好一会儿秀娥才笑着道:“是我唐突了,或者说,我看错了你。”
“不是东家看错了我,而是这世间,太多期望得到回报的人了。”朱止青明白秀娥话中的意思,说的也很实在。
“既然如此,你跟我走,我们去看看,做一个行商,也会成为一个大商人。”秀娥的眉眼完全舒展开,笑容在她眼中眉间跳跃。
朱止青看着秀娥的笑,也浅浅一笑:“其实,我真的想要回报的话,那就是想看到你一直这样笑,而不是那种礼貌的,带有束缚的笑。”
“多谢!”秀娥只说了这么一句,朱止青强迫自己把眼从秀娥面上移开,这样的笑容已经足够,愿为这样的笑付出一切,直到,直到什么时候呢?朱止青没有再想下去,能被允许跟随,就足够了。
“那我去寻人。”朱止青对秀娥点头,就往外走去。
等朱止青走出大门,召儿才坐在秀娥身边,对秀娥叹气。
“你叹什么气?”秀娥有些吃惊地看着召儿,召儿长叹一声:“其实,陈掌柜已经很不错了,但是这会儿,我才晓得,朱小哥才是真正的好。”
“你啊!”秀娥打一下召儿的手:“这样的话就不要说出来了,到时候被人听到不好。”
“我才不在乎。”召儿似乎又回到了当初还在秀娥身边时候,仗了秀娥的疼爱,无拘无束无忧无虑。
秀娥只拍了拍召儿的手,在乎不在乎的,那也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儿,这些事儿和秀娥无关。
朱止青办事的能力很强,很快就寻到了伙计,还寻了一对夫妻,这对夫妻今年四十来岁,原先是在高门大户做管家的,谁晓得那家子败了,他们两口也被卖了,跟了一个商人来到本地,这做惯了管家的人,做起普通人的事儿来就有些不合适,这商人因此想索性把这对夫妻都给卖了。
正好朱止青遇到了,三言两语一说,就把这对夫妻的身契拿到了手,换了一个主人。
秀娥是晓得朱止青办事很得力,见他不过去了两个时辰,就把人都给带到了。叫过那对夫妻问了问,见这对夫妻也不错,也就点头应了,让朱止青带着他们下去歇息。
召儿见秀娥要重新买人,不由轻声询问:“您要寻人服侍,为何不从杨家带几个出来?”
见秀娥但笑不语,召儿的眼帘垂下:“是我想错了。”
“你没有错,毕竟杨老爷那天说的话,人人都听到了,只是我是不愿意再沾杨家一点一滴。”要挣脱束缚,那就连一点庇护都不要,所有都要靠自己。
召儿眼中又闪现出光芒,每次秀娥说话召儿眼中都会出现的光芒,原来一个人,真正想自己往外走,是这样的,这样的不顾一切。
陈庆什么都没有说,陈大嫂自然也不敢说一个字,这几日就忙忙碌碌地过了,各自的行李都已经收拾好,杨家那边,也已经把账算出来,一成的产业也划分了出来。
给了秀娥离城十里的一个三百亩的庄子,这个庄子即便是在县城,也是上好的,还有三千两银票。
银票多而产业少,为的就是秀娥以后要做生意,手里有钱才更好一些,至于那个庄子,也是让秀娥有落脚的地方。
这些必定是杨老爷和杨太太商量出来的,为秀娥思虑的周到。秀娥也让送这些来的秦婶子回去代自己和杨老爷杨太太道谢。
秦婶子却已经对秀娥道:“老爷太太说,不用您道谢,这么多年,您对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