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敬尧听完了陛下的提议之后,笑着开玩笑:“你的意思是,想在家里继续待一天吗?”
陛下并不介意,哪怕就真的什么都不做,色令智昏一天,他也愿意。严敬尧这两天行为反常,被感情冲昏了头也好,冷静地发着疯。因为生病不是太清醒,冒着比平时多得多的爱情的泡泡,时时刻刻要黏着,贴在他身上沉沉的呼吸,那种非常依赖谢灵曜的感觉,让陛下实在是很难把持住。
关系已经缓和了不少,所以谢灵曜终于问出了那个一直介意的问题:“怎么会生病?还一下子瘦了这么多?”
“因为吃不习惯。”严敬尧很无奈地说,“吃不习惯,也没空自己做。”
谢灵曜以前还真不知道他挑食,不过再一想,南北方饮食差异很大,严敬尧的性格,的确是会在某些生活习惯上有强迫症。油盐酱醋哪一环节出了问题,就会引起他的连锁抗拒,如此一来真的很难想象,他在国外是如何生存下来的。
谢灵曜不由得笑了起来:“你在国外的时候也吃不惯吗?”
“那个时候我还年轻。”严敬尧语气略带伤感,“觉得为了梦想,牺牲掉一些生活质量是理所应当的,但是现在想法变了。”
“现在变了,是什么原因?”
“可能是因为你不在,得相思病?”
谢灵曜听到这种回答,忍不住微微地笑了一下。这么近的距离,随时都可以亲到,所以他笑的同时,眉宇之间“这都是什么啊”的态度,也被看得清清楚楚。
“很忙吗?”
“还可以。”
“能对我说实话吗?我听说你每天只睡个小时不到。”
严敬尧略有惊讶。之后他立即反应了过来:“你买通了朱丽叶吗?”
朱丽叶还需要买通?随便问几句,她什么都会说,整个公司最容易被竞争对手收买的人就是她。
“如果我买通了她的话,她也不至于让我白跑一趟。”
严敬尧竟然第一反应不是谢灵曜在关心他,而是他如何得知这件事,这让他有点不爽。谢灵曜的直觉一贯敏锐,严敬尧身上有非常厚的防御机制,而且警惕心高,要让严敬尧说实话不是件容易的事。
倒也不是严敬尧一定故意瞒着谢灵曜,而是他已经习惯了这么生活。谢灵曜决定往好了想,就是严敬尧完全不曾让任何人走进他的内心,现在这种依恋是陛下独享的。
有些潜意识里的习惯很难改,谢灵曜也并不想严敬尧彻头彻尾变成另外的样子,如果某天一个人忽然性情大变,一定会受伤,哪怕是自愿的也会受伤的。
在他这样想的时候,严敬尧一直在亲他,翻来覆去,持续的亲。被亲的感觉很奇妙,有点像轻微触电,觉得脖子里很痒,痒的同时还有点觉得思维很飘,他伸手抓住严敬尧,把他推开三寸之外,盯着他看。
“怎么?”
谢灵曜的眼神很复杂:“想你以前会是个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