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朕操心,就赶紧订门亲事。”皇帝宽厚的笑道,“上京城里的名门望族,你随便挑,看上谁家的姑娘,朕替你指婚。”
“臣弟是想,既要找,便找个贤慧淑良的姑娘,只是臣弟回上京的时间还不长,总得寻摸寻摸,上次碰到温相,他提起温容的亲事,也是苦恼得很。”
萧言慎便问温容,“朕一年前问你,你也说要寻摸寻摸,如今还没寻摸好吗?朕是太纵着你了,总由着你的性子来,梁王比你小,都娶了嫡王妃了,你也趁早正经娶个夫人,宽一宽温相的心。”
温容在皇帝面前总是显得很乖巧顺从的模样,垂目点头,“我听陛下的。”
他听话,萧言慎就很高兴,说,“难得你俩一起来,留下与朕一道用午膳,咱们兄弟都多少年没一块喝酒了。”
说实话,萧言锦有些后悔让温容一起进宫,如果没有温容,大概萧言慎不会留他用膳。他们三人,要说亲,也确实是亲,他与萧言慎是亲兄弟,与温容一同长大,要说不亲,隔着肚皮,有些事情,彼此都心照不宣,但表面上的客套和亲络也是要维持的。
吃到一半,萧言锦离席去方便,萧言慎问温容,“你昨天从朕这里出去就找肃王去了?”
温容不慌不忙的答,“是,我带着陛下赏的马去气气肃王,结果他不服气,把美人亮出来给我看,后来就……”
萧言慎笑着摇摇头,“你们啊,都多大的人,怎么还跟小孩儿一样。”
吃完饭,皇帝要歇午觉,萧言锦和温容便告辞出宫。
到了宫外,温容长吁一口气,说,“我看皇上八成对做媒有瘾,每次见了我都是老生常谈,如今又多了个你。”
萧言锦笑道,“是啊,只有咱们都成亲了,皇上才安心。为了我们这些不成器的弟弟,皇上真是操碎了心。”
——
把萧言锦和温容送走后,萧言钧总有些不安,等到宫里来人请他,他便知道要来的总是躲不掉。
到宫里的时候,萧言慎在歇午觉,他坐在偏殿等,宫女太监们静静的立着,像一群没有生命的雕像,是这大殿里最常见的摆设。深殿幽远,帘子落下来,让人觉得又暗又闷,空气仿佛也凝固了似的,萧言钧等得有些不耐烦,起身在屋里踱着步子,只觉得无边的静意将他包围,令他莫名的烦燥。
终于,安福抱着拂尘走进来,“梁王殿下,皇上请您进去。”
萧言钧整了整衣袍,随安福进了暖阁。
萧言慎抬了下眼皮,问,“舞姬跑了是怎么回事?”
“皇兄,我……”
萧言慎一声低喝,“说!”
“我,把她杀了。”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