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这几个亲卫虽说都对爹忠心,其实也各有自己的私心,有些是因为离家近,有些是在城里有牵绊,唯有他的私心,只在紫电。我从来不曾怀疑过他与其他亲卫,因为他们是爹留下的人,于我而言,便是亲人,但细细一想,便是再不忍,也不能置爹的遗愿不顾,唯有他值得怀疑,殿下可细查一下此人。”
萧言锦点点头,“确实值得怀疑。”
听完许怡怜的话,他没有在大将军府过多逗留,带着灯草离开。
萧言钧和许怡怜站在大门口送客,望着他们走远,萧言钧哼笑一声,“看来那个灯草对肃王而言,确实是个很要紧的人,我和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头一次看他如此慌张,竟直接破窗而出,还当着我们的面牵一个小子的手,这份坦然倒令我佩服。王妃,你还要继续下去么?”
许怡怜收回目光,一副温驯的样子,“妾身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
萧言钧扫她一眼,笑得有几分讽刺,“何必自欺欺人。原先不肯信,如今眼见为实,还不肯信么?”
许怡怜道,“是不是只有妾身死了,王爷才肯相信妾身的清白。”
见逼出她的情绪,萧言钧挑眉一笑,没再说话了。
143是谁想要她的命?
从大将军府出来,萧言锦没有骑马,而是牵着马与灯草并肩而行。
正是草长莺飞的时节,天空湛蓝,白云悠悠,路边绿树红花,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萧言锦却没有赏景的闲情逸致,他神情凝重,若有所思。
那日灯草说有人想让她死,他以为是她想多了,现在看来,灯草的直觉或许是对的。
有人想杀灯草,他并不觉得意外。他让灯草扮小子当他的随从,以为是对灯草最好的保护,但其实,他身不由己的关切,所有人都能看出来,灯草在他心里的份量。越是想藏,越是藏不住,是他把灯草推到了悬崖边,让她面临这样的危险。
让他纳闷的是,对方如何知道灯草在大将军府,又如何会出现那只纸鸢?怎么看都像是早有安排。
最不可思议的是,明知他就在前厅,只一墙之隔,如果一击不中,行动便会失败,而且很容易暴露,可那人依旧这么做了,若非太低估了他,便是那人有十足的把握,认为杀死灯草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很庆幸灯草的轻功和弹弓没有白练,危急关头可以自保。虽是有惊无险,他仍是后怕,在袍袖底下握住灯草的手。
灯草对被他牵手已经很习以为常,目不斜眼的看着前面。
“你今日,吓着了么?”他问。
灯草扭头看他,“没有。”
“不害怕么?”
“有王爷在,不害怕。”
“看清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么?”
灯草想了想,“他在我身后,没看清,应该是个壮实的男人,他打我那一掌很有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