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本王不但让你顿顿有馒头,还有ròu吃。”
灯草,“要挨打么?”
萧言锦,“……”
灯草解释,“老爷们打着玩,打完赏ròu吃。”
萧言锦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又不好发作,闷声道,“不打。”
灯草又问,“要学狗叫么?学得像就赏ròu吃。”
萧言锦怒了,“你就没有一点羞耻之心?”
跟灯草的对话让他心情十分不愉快,这绝对不是个会察言观色且伶俐的小厮,可温容为什么派他来,而不是别人?
萧言锦看着灯草的面瘫脸,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不会是温容故意把这小子送过来,给他添堵的吧,这种事,温公子可是做得出来的……
他踱到窗前,冷静了一会儿,再回到灯草跟前,没说话,先拍了拍她的肩,掌心下的肩骨很硬,有些硌手,他说,“往后别光吃馒头,也吃点ròu吧,长壮实点,才好给本王干活。”
灯草,“是,王爷,我会认真吃ròu的。”
把手放下来的时候,他捏了捏灯草的肩,只要稍稍用力,灯草削瘦的肩胛就会在他掌下碎掉,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问题:不知道灯草回到温府后,温容会不会给他ròu吃?如果吃得不好,他以后会一直这么瘦吧……
他踱开两步,回头看着灯草,“你愿意留在我府上么?”
灯草答,“王爷要灯草留下,灯草就留下。”
这个答案萧言锦不太满意,于是换了一种问法,“你可愿意在我府上多呆些日子?”
灯草,“我愿意。”
对她来说,不管在温府,还是肃王府,只要不挨饿,没什么区别,她愿意帮公子爷做事,她也想报恩,并不相冲突。
萧言锦点点头,“我知道了。”
——
温容把灯草丢在肃王府后,总有点心神不宁,派灯草过去,是因为她简单,可太简单,他又怕她受欺负,那家伙是一根筋,说话不讨喜,万一不小心惹怒了肃王,挨顿鞭子都是轻的……
本以为这种情绪没两天就过去,毕竟只是一个下人,犯不着担心得坐立不安。
可时间一天天过去,他心里依旧没着没落,想着灯草那瘦小的身板,真要挨顿鞭子,说不定小命就此玩完。他坐在屋里长嘘短叹,感慨自己倒底还是善良之辈,为一个下人都能如此忧心。又安慰自己,萧言锦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就算看穿了他的把戏,也不会去对付弱小的灯草,顶多冲他来。
正想着,小厮进来禀报,“公子爷,肃王来了,在前厅。”
温容吓了一跳,还真冲他来了?
一念及此,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