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迎上去,压低声音说,“先别告诉王爷,打完再说。”
冷锋看着那边挨打的灯草,没作声,扭头又走了。
打灯草入府,他对灯草的怀疑一直没有停止过,任何对萧言锦不利的人,他都严防死守,若能打死,倒是杜绝了后患。
可跨进书房,萧言锦抬眼望过来,他却如实禀告,“抓到灯草了。”他的忠心让他没办法隐瞒。
萧言锦写字的手悬在半空,顿了一下,重重的压下去,再慢慢收力,划出一道完美的弧钩。
“把人带过来。”他沉声吩咐道。
冷锋说,“他在前院挨板子……”
萧言锦抬头,把笔往纸上一掷,快步走了出去。
那只狼毫在纸上掷出一团墨印,骨碌转了几圈掉在地上,“啪”的一响,冷锋弯腰捡起来,轻轻搁在笔架上,这才出门追了上去。
萧言锦赶到前院的时候,灯草已经挨了三四下了,板子重重的落下来,仿佛有千钧之力,长凳上趴着的那人脸朝左侧着,四肢无力的垂着,似乎只要再有一下,就会被拍得灰灰湮灭。
萧言锦大喝一声,“住手!”
板子在离灯草一寸之处堪堪停住了。
萧言锦绕过长凳,来到灯草的左边,见她闭着眼,脸色苍白,因为疼痛五官缩成一团,不知怎的,看到她这样,他的心也微微缩了一下,一股莫名的情绪在发酵。
他抬头,“谁让打的?”
福伯看到他出来,心知不妙,这时上前一步躬身,“老奴是遵王爷的令,灯草畏罪潜逃,罪加一等,罚打四十大板。”
“打了几板?”
“刚刚四板。”
“够了。”
“……王爷?”
“我说够了。”萧言锦肃着脸,眉眼冷厉,吩咐小厮,“把他扶回房去。”
冬生一直在边上站着,听到吩咐赶紧上前,和满仓把灯草架起来,扶着往后罩房走。
灯草很虚弱,走路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