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膝跪地,将荆棘举过头顶。
“爹,孩儿错了!”沈斳大声喊道。
赵宗郢:“???”
甄小姷:“???”
啥玩意儿?
他们俩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喊什么?”赵宗郢盯着沈斳的头顶。
“爹!您忘了吗?昨天您说了您是我爹!”沈斳大声回答道。
赵宗郢:“……”
甄小姷表情古怪,想笑又觉得不是笑的时机又生生忍住了。
这时沈淮腆着脸凑了上来,“想不到殿下竟有心想认犬子做义子,若是早知道便能早些将斳儿送来服侍殿下您这位义父了。”
赵宗郢嘴角紧绷,他幽幽瞅着沈淮。
这厚脸皮,真是服了。
“头一次看到亲爹上赶着儿子来认别人当爹。”甄小姷嗤笑道。
沈淮看向了甄小姷,刚刚他还以为这位是王府里的下人,此时才发现她跟镇北王是并肩站在一起的。
“这位是?”他朝旁边的李管家瞄了眼。
“这位是我家王爷新收的夫人。”李管家提醒了一句。
沈淮脸上刚堆起笑容想好好打招呼,就听到甄小姷说了句这样的话——
“我就是你好儿子口中的死肥婆,昨天他还想叫城门守卫把我抓起来严加拷打。”
沈淮表情僵住,他低头看向旁边跪在地上的儿子,越看越嫌弃。
这死小子,干啥啥不行,坑爹第一名!
越想越气,他抬腿直接踢了沈斳一脚,恶狠狠地说道:“你就留在这里好好伺候你义父义母,什么时候你义父义母消气了,你再滚回来!”
就这么成了义父的赵宗郢:“……”
就这么成了义母的甄小姷:“……”
沈淮还不给他们反驳的机会,拱了拱手,瓮声翁气地说了声:“两位尽管教训这蠢儿子,沈某还有要事,先走一步。”
说完,沈淮转身就飞快地走了。
院子里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氛围中。
还跪在地上的沈斳瑟瑟发抖。
镇北王,那可是杀人如麻,手段狠绝,小儿听到名号都会啼哭的杀神!
他亲爹就这么惨无人道地将他丢在了狼窝里。
“义,义父,义母,我错了,只要你们能原谅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沈斳颤颤抖抖地说道。
赵宗郢看着已经见不到沈淮身影的院门口方向,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