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在房里,周律沉偶尔提过,有鱼腥味。
话里话外,在他眼里就一只鱼而已,谈不上多重要。
其实他洁癖的,情感洁癖,何尝不洁癖。
谁也住不进他的心。
沈婧离开后厨。
陈尧这时候就说,“二公子这人谈恋爱的话,一向外热内冷,想刨开他心还不如去说服我妈不让我穿秋裤。”
陈尧说话一向幽默风趣。
沈婧笑出了声。
都是些视爱情如草芥的贵公子。
周律沉醒来之后,掌心摸了一把枕边,空空如也。
他靠在床头,落地窗前吧台的鱼缸没了。
养的这几天,沈婧总是温温柔柔地唤那只鱼,沉沉。
——沉沉,大海是不是更好,委屈你上岸了
——沉沉,你是不是不会睡觉呀,大晚上怎么还游来游去
——沉沉,你喜欢吃虾还是火龙果
门开,沈婧蹑手蹑脚的进来,发觉周律沉醒,轻轻爬到床上勾住他脖子。
“沉沉养不活,我才不稀罕,送去后厨给主厨红烧了。”
她给取名叫沉沉,他的名字。
周律沉把她压在身下,固住她手脚,笑意淡薄。
“怎么敢的呢,拿我送你的东西红烧。”
沈婧轻轻与他对视,她睡得好,滋润得好,今日的笑容格外娇艳,“都开膛破肚了。”
周律沉掐她后臀,给她痛,他才满足,“熬夜费金子捞一海给你,你就为了红烧。”
沈婧惊呼过后,笑容不减,“一会儿一起尝尝吗。”
周律沉伸手,拨通客房服务的号码。
“后厨的鱼呢。”
那边礼貌地回复,“稍等周先生,红烧鲈鱼一会儿就煮好。”
听他说完,沈婧咬了下手指,轻轻抬眸,看着把全部重量压在她身上的男子。
他身无一物。
她想。
为什么天天都是男色在眼皮底下诱惑。
这怎么控制。
突然眼前一片黑暗,彻底的,白色被褥盖上,周律沉拥她入被子里。
“沈婧,还生气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