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见浒轻声笑起来:“若是被外人看到了,云泽少君洁身自好的名声怕是不保。”
“托了乌宗主的福。”容兆嗔怨道。
一个眼神便懂了彼此未尽之言,乌见浒眼底笑意愈浓,拍了拍自己的腿:“过来。”
容兆听话靠过来,跪坐他身上,双手揽住他的肩:“乌见浒,你到底来做什么的?这次又想算计什么?”
“容兆,我在你眼里真有这么坏?”乌见浒抬手抚上他的脸,好笑问。
“也不差多少,”容兆睇着他,“无可救药。”
乌见浒认了:“你说是便是,无可救药也是你夫君。”
看不惯他这么得意,容兆低头,纠缠着去亲他。先是在唇瓣上重重一碾,发狠咬下去,舌抵进乌见浒嘴里舔吮、搅弄,不时咬他。
乌见浒也由着他,越是急切越是受用。
目光交缠里看到彼此眼中的自己,虚情假意中或许确实藏了几分真心,但若说情深意切,还远远算不上。
容兆垂下眼,停住低喘了口气,稍稍退开。
乌见浒却又贴上来,一只手按上他颈后,不让容兆再退,拿回主动权,舌搅进他唇间肆虐。
亲吻得愈发激烈时,身体里的热意也在不断攀升,所谓的清心寡欲,也得看对着什么人,于容兆,于乌见浒,皆是。
“要不要?”
胶着的双唇分开些许,乌见浒嗓音沙哑,蛊惑他。
容兆的指尖停在他手背,慢慢划了一圈:“你来这里,为的不就是这个?”
“要不要?”乌见浒偏要听他亲口说。
容兆喉结滚动,终于道:“要。”
面前人沉声笑,在他身上揉弄的手逐渐过火,却被打断。
屋门外传来声音,容兆的侍从低声禀报:“公子,天恩祭台上出事了,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乌见浒也在同时收到了下属传音,听罢丢出句“我一会儿就来”,啧了声,像是因好事被打断而分外不快。
他冲容兆一扬下颌:“今夜看来是不成了,下回再来找你。”
容兆自然也不会留他,看着人来了又去,将侍从叫进来。
“出了何事?”
侍从快速将事情说了一遍,确实算得上一桩大事——主祭台上南地几个宗门的天火提前灭了,是被人趁着夜黑风高摸上去有意浇灭的。今日当值在祭台轮守的巡卫所副统领亲自抓到了人,犯下事情的是东大陆天罗宗的一个炼虚期修士,事情已然闹大,现下各大宗门的人都已经去了祭台那头。
容兆眼里露出一丝异色:“天火被灭?”
“是,的的确确被浇灭了。”侍从说着,也觉不可思议。
天恩祭百年才有一次,祭祀天道为求早日得道飞升,是修行之人最看重的节庆。各家宗门以祭品点燃天火,须得连续烧上七日七夜,青烟直上九天,才算祭成。若是天火提前灭了,意味着祭祀之心不诚,不为天道接纳,是大忌。
有意浇灭别家宗门的天火,那更是与结怨结仇无异。
容兆立刻想到什么,问:“被浇灭天火的,是哪几个宗门?”
侍从报出名字,灏澜剑宗赫然在上。
一如所料,容兆起身:“走吧,我们也去看看。”
九霄天山顶,不同于前几日祭祀时的肃穆庄严,今夜此处的气氛委实凝重且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