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微微有灼烧感。
这种很私密的事情,做的时候尚不觉得,可真拿到明面上来说,的确令人羞赧。
可他一味在意她感受的话,是很难推进这个过程的。
总不能折腾来折腾去,还是不成事吧?
她忍受一瞬便过去了。
胥康表情执拗地盯着她,“孤,想看看。”
他非要看?柳烟钰抿了抿唇,抬手解开衣裳,将右侧衣领往下使劲一拉,香肩半露,肌肤白得耀眼,她指指肚兜边上的一处和肩上的一处,“差不多是这个样子,无碍的。”
展示个三两处,遂了他的意便可。
不等他说什么,她唰地将衣服归位,边整理衣裳便道:“臣妾让他们上午膳吧。”
她心里思量着,再不上午膳,两人怕是一时半会儿下不了这榻。
那事晚上做尚可接受,白日里,她是不太习惯的。
她起身,径直绕过他下榻,扬声对着外头喊道:“凝儿,传午膳吧,殿下今儿个在这儿吃。”
凝儿应声下去安排。
胥康慢腾腾自帷幔中现身。
两人默不作声地用完了午膳。
宫女们鱼贯而入,将餐盘慢慢收拾下去。
屋内恢复干净清爽的状态。
柳烟钰坐在桌边,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平日里,她这会儿会把麟儿抱过来,哄他玩会儿之后,让奶娘把麟儿抱走,她则到榻上倚靠会儿。困的话,便小睡一会儿,不困,则歪在那里看书。再不然,到外头溜溜食儿。
胥康在这里,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她只能等着他拿主意。
胥康老僧入定般地坐在桌前,柳烟钰发现他有很强的耐性,就是无任何事的情况下,他即便是枯坐也可以很久,且坐姿挺直,没有半丝懒怠与松懈。
她再次打了个呵欠,呵欠打得有点儿狂放,带出了眼泪。
她轻轻擦拭眼角。
“既然这么困,为何不到榻上歇着?”胥康平静无波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柳烟钰瞟了他一眼,“那殿下呢?”
“昨夜疲累,孤这会儿也觉出了困意。”胥康低头,右手放到鼻间,似是打了个浅浅的呵欠。
打呵欠是会传染的,柳烟钰紧跟着又打了个呵欠。她不再推辞,脱了外袍和鞋子,舒服地躺到了床榻里侧。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胥康躺到了床榻外侧。
她面朝里,是以不知他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是脱了衣服,还是未脱,是平躺还是侧躺,她一概不知。
本来就有困意,脑袋挨到枕头,困意便一股脑地席卷上来。
正睡得迷迷糊糊间。
一只大掌搭到了她的腰际。
她不舒服地扭了下身子,没好气地拍了下那只大掌,嘴里咕哝着:“别,闹!”
拍击声很清脆。
啪!
拍完她便醒了。
睁眼看着眼前的墙壁,她懵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