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江晚意说什么,男同学已经抱着蛋糕跑了。
程锦栖从男同学狼狈、仓皇的背影收回视线,抬手示意手里的保温饭盒,问道:
“晚意,在哪里吃?”
程锦栖只字不提刚才的男同学,江晚意也没提,他领着程锦栖进入学校,找了一间空教室一起吃午饭。
江晚意成绩很烂,读的却是重点高中,这高中管理严格,程锦栖本不可以进去,但因为他给学校捐楼又捐钱,自然要享有一些特殊待遇,比如能够随意进入,更比如让成绩稀烂的江晚意入学。
不只是高中,江晚意的大学也是程锦栖捐楼捐钱捐出来的。
当时江晚意他爹蓦然惊醒江晚意成绩已经烂得不能再烂了,打算好好教训一下江晚意,让江晚意长长记性,故意没管江晚意高考的事,就想让他体会一下高考失败上不了大学的悔恨和痛苦,然后再借机好好教育一下江晚意。
谁知江晚意压根不在乎,转头就去a市的一所重点大学报了到,气得江晚意他爹恨不得跟程锦栖决斗。
那之后没几天,跟江晚意告白的男同学就在学校里消失了。
江晚意打听了一下,得知那名男同学的父母工作调动升迁,带着他搬去了隔壁市。
从那以后,程锦栖总会撞见江晚意被男男女女告白,那些男男女女也无一例外都消失在了江晚意的生活中。
江晚意看着程锦栖为他处理指尖的伤口,又缠上了一圈创可贴。
其间程锦栖的手一直握着江晚意的手腕,不轻不重的力道,虚虚拢着,克制有礼的绝对不会多碰江晚意的皮肤一下。
江晚意看着程锦栖虚拢的手,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索然无味。
程锦栖收好药箱,却没站起来。
他突然收紧了握着江晚意手腕的力道,抬头看向江晚意,眼眸在光线暗淡的室内更显幽深。
“晚意。”
程锦栖低声叫着江晚意的名字,丝毫不觉得他单膝跪在江晚意面前有什么不对。
“我希望你能……更纵容我一些。”
江晚意刚刚有些索然无味的心情蓦地荡起,只觉得手腕被程锦栖握着的皮肤快热得烧起来了。
他垂眸与跪在面前的程锦栖对视,殷红的唇微张,半晌才勾起唇角,被握着的手腕用力往回扯,扯得程锦栖顺势站起来,撑在了椅子上方。
两个人的距离突然拉近,他们戴着一模一样的平光眼镜,隔着两道镜片,眸光对视间却像燃起了火。
“我还不够纵容你吗?程锦栖。”
江晚意说着,余光看到办公桌上玫瑰花的尸体,突然按着程锦栖的胸膛将他推开了。
程锦栖顺势松开江晚意的手腕,距离拉开,两个人之间的火焰却像转为了暗涌。
江晚意看着那些糜烂的花瓣,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程锦栖,我要吃草莓蛋糕。”
程锦栖应下,无论江晚意说什么,提什么要求,他总是无条件地答应。
江晚意起身,突然不想看到程锦栖。
他走向办公室一侧的门,那里是一处休息室,程锦栖是个工作狂,有时候会直接在这里休息。
江晚意推开门,说道:
“午饭前不要叫我。”
程锦栖看着江晚意即将关上的门,突然说道:
“最近事情比较多,我新招了一个助理,玫瑰花是新助理买的。”
江晚意顿住,差点脱口而出:
那微信头像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