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汤里放了梨子,不会过分甜腻,反而清爽润口,是江晚意喜欢的味道。
他抿着口中微温的汤汁,说道:
“嗯,记不得了,头好疼。”
“是吗。”程锦栖依旧不咸不淡。
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江晚意的手机一直在响。
程锦栖在江晚意再次张嘴等喂的时候,放下汤勺,将甜汤放在床头柜上,站了起来。
“我给你放了洗澡水,吃完去洗个澡就睡吧。”
话落程锦栖已经转身,准备离开江晚意的房间。
江晚意一愣,看向放在床头柜的甜汤。
程锦栖不喂他吗?
他也不是不能自己喝,可每次都是程锦栖喂他的。
程锦栖为什么不喂他?
因为他装作睡着了,装作不记得,程锦栖生气了?
可那种事,要他怎么记得?
他们是朋友,他们从小到大亲密无间,他们可以一起吃饭、拥抱,可以一起做各种各样的事,可朋友之间,可以亲吻吗?
江晚意看着被程锦栖放在床头的甜汤,抿了抿还仿佛带着程锦栖热度的唇,突然有些不高兴。
他坐直身体,叫住了程锦栖。
“程锦栖!”
他故意连名带姓地叫,程锦栖也立刻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程锦栖回头,站在门口看江晚意,并没有走过来。
若是平时,程锦栖一定会走过来,坐在他的旁边和他说话。
江晚意侧眸看了眼床头柜的甜汤,说道:
“程锦栖,你喂我。”
程锦栖没动,只是看着江晚意。
卧室里只开着床头灯,程锦栖站在门口背着光,江晚意一时看不清程锦栖的神情。
只听程锦栖用他低沉而清冷的嗓音淡淡地说:
“晚意,我不能喂你。”
江晚意一顿,忍不住往前倾身,追问:
“为什么?”
程锦栖又后退了一步,即将退出江晚意的房间。
“晚意,你喝醉了,你忘了吗?我喜欢男人。”
“我说过,会和你保持距离,不会让你不舒服。”
江晚意嘴角下压,脸上的不高兴已经掩藏不住了。
“保持距离,也包括不喂我甜汤?”
程锦栖冷淡回应:
“包括。”
江晚意深吸一口气,酒精让他的大脑眩晕又昏沉,偏偏他还不断硬撑着让自己保持片刻清醒。
“程锦栖,在你是同性恋之前,我们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