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尚声抱起它:“你是不是也饿啦,晚点来电了再给你做,乖。”
老式挂钟的秒表滴答滴答地转。屋檐洒雨,许是外面风大了些,木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火苗摇曳,桌面融化的白蜡越积越多,他又忆起昨晚睡前想的那首诗。本来想要通过浪漫点的方式约宵行云的。
叶尚声低声念道:
[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
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
还真是应景啊。
屋外传来塑料摩擦的声音,进而脚步声靠近,一抹阴影穿过木门缝隙倒在地面上,随后木门敲响。
叶尚声打了激灵,眼下困意全消,脑海里不合时宜地冒出小时候村里的婆婆们给他讲的鬼故事。
他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朝门外喊:“谁啊?”
屋外没有答复。心脏提到嗓子眼上,叶尚声害怕地抱紧小幸运。
这个门如果不开,他可能会胡思乱想一晚上,高低得失眠。
他挪动凳子起身,一只手死死把着木栓,又问了一遍:“谁啊?”
手腕处的玉石动了动,风吹的。
鬼怪神明啥的都是唬小孩的,他不信客观唯心主义。
奈何还是止不住唇角发干。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在兴风作浪。
叶尚声屏住呼吸,一鼓作气拔出木栓拉开木门。山间的风呼啸着吹来,带着雨的味道。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来者是谁,就被人摁着频频后退,在撞上电视桌前一只手掌护住了他的背。
--------------------
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
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
——《约客》赵师秀
来势汹汹的吻侵占了他的唇舌,嘴皮都要被磨破,牙齿碰撞得发疼。闻到那股熟悉的薰衣草味后叶尚声才蓦地安心。
怀里的猫挣脱出去,不满地回头瞋俩人一眼,不赶不慢地回楼梯角去。
这个吻完全没有章法,粗重的喘息声让人全身发麻,叶尚声还是第一次被人亲得站都站不住。
宵行云掐着他的腰,很用力。与此同时,宵行云的舌头裹住叶尚声的,疯狂地舔舐。
叶尚声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津液止不住流出,口腔被搅了个天翻地覆。他这才意识到,原来上次宵行云在桥底下吻他的时候还算不上凶。
宵行云丝毫没有要停的趋势,叶尚声只能磕磕绊绊地输出想说的内容:“你唔怎么来来了?”
没有回应,舌根都搅得生疼,好凶,真的好凶。
烛火如悬崖料峭上的花枝,被风吹得摇摇欲坠。昏黄的灯光洒在二人脸上,尽显暧昧。
叶尚声攀着宵行云的肩膀,手掌安抚似地抚摸他的后脖。
“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