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着她的脸,诚恳又温柔:“阿如,那时的我,不敢奢求什么,李淳给了我074口哨
亏欠这件事情在感情里是无法说清,更无法计算的。
这就是为什么李佑城明知道是世事难料,是有人从中做梗,还是觉得亏欠许清如太多。
他握住许清如的手,泪眼婆娑:“如果你是为了我,阿如,不要这样,我不想你涉险。可若你是真的咽不下这口气,那我陪着你,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清如从口袋掏出棉巾,沾沾他眼角的泪痕,笑道:“玉安不要有负担,有些事情,也许只能用‘命运’二字来解释。那时我刚到滇地,在姚州的钱庄上取了飞钱,想着把大半家当投到与诏国的边境贸易上,毕竟这是我来和亲的时候就想做的事情。我的规划也已做好,还靠着一些商友的关系,在西南建立了关系网,就差诏国那边找一个可以长久合作的靠谱供货商。正发愁的时候,你猜,我遇见了谁?”
李佑城皱眉,想不到她在这里还有什么朋友。
“是秀月。你还记得吗?那个对你有好感,三番五次冒险来边防驻地见你的女娘。”
他当然知道她,确实有一阵子很头疼,忙纠正道:“她对我的好感应该是假的,因为她是神花教的人,接近我也许是要制造麻烦。后来,你去了热海,遭遇神花教歹徒,我怀疑也是她提前报的信。”
“是她不假。可后来神花教被灭,她从无量山回到家乡后,受到乡民鄙夷,她的家族也因她蒙羞,于是她被赶出了村寨,走投无路,来到边境,嫁给了一个小商贩,跟着那人往来两地,做起小本生意。后来,她们夫妇俩买卖做大,在滇地和诏国开了几家茶铺子,我在茶馆遇见她时,由于我的伪装,她没有认出我,后来我在生意上故意与她接触,发现她确实纯良,且对当时骗她的胡商怀恨在心,于是,我便与她相认。秀月说,那个胡商没有走,而是与当地的路匪勾结,诈人钱财,所以我们达成了默契,一定要想办法将那个臭名昭著的胡商赶回老家去!”
“那你们想到办法了吗?”
清如笑了,摇头:“要是想到了,我就不用这么伪装自己了。”
李佑城听她说了一番话,心里舒服多了,他们终于能坦诚相待,不用考虑太多,只相互陪伴着做共同的事情。
这一夜,他们聊了很多很多,聊到最后,两人和衣相拥,依偎在那张矮窄的榻上。
清如被他抱热了,但不敢大动,一动床就响,嘎吱嘎吱的,让人想入非非。
李佑城以为她喜欢这个姿势,也不敢动,等躺到半边身子麻了,实在忍不了了,下巴抵着她头顶轻声问:“阿如,睡了吗?”
“没、没有,你想做什么?”
“哦,我要翻一下身子,你搂紧我。”
“嗯。”
话音刚落,李佑城便整个抱起她,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这样一来,空间确实大了,但清如想到他身上的伤,瞬间直起身子,胳膊撑在他两侧:“不行,我不能压你的伤口!”
其实他不怕压,只是她这一起,直接坐到他腹肌上,让他那本来就胀起的小兄弟更加按耐不住,跃跃欲试。
清如见他脸憋通红,以为真的压到伤口,又往后缩缩,被莫名顶住后才知触到了机关,不好意思笑笑:“你忍忍,今晚不行。”
“嗯……在忍了。”他长呼一口气,忍耐也变得快乐,她今天能找过来,他就已经十分知足。
两人并排躺确实很挤,于是李佑城提议,自己去地上睡,她睡榻。清如又不想放他走,犹豫着不说话。
李佑城浅笑,“那我不下去了,我换个姿势抱你,我们接着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