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端着长辈的架子,把尖酸刻薄表现得淋漓尽致。
“我怎么听说那那个姓纪的知青最近还住你家里去了,你可千万别把这种没家教的城里人娶回家,她连长辈都敢打,以后不得上房揭瓦啊。”
“就是,人家在城里吃得好、住得好的,能甘心在乡下跟着你受苦?”
“你听大伯娘跟三婶的,我俩是过来人能看得出来,你要是跟那纪知青领证结婚了,婚姻肯定不幸福,非得闹腾死不可。”
谢砚北越听,脸色越冷。
男人一言不发,但那结了冰似的眼神当真看了叫人心底发寒。
“我要做什么是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们来多嘴。”
孙月红和郭慧没想到谢砚北敢顶嘴,当即被气坏了。
但不等她们出言教训,就又被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
“你们对我妈做了什么你们自己清楚,要是不嫌理亏,我不介意让村长来主持下公道。”
一听见说要找村长,孙月红跟郭慧的表情顿时心虚起来。
“自家人这么斤斤计较干什么,砚北,你要找外人来对付我们,就不怕传出去闹了笑话,丢了老谢家的脸?”
谢砚北最不怕的就是被人扣帽子,他半点不惯着两人,当场回敬。
“你们都不怕违反规定,我还怕丢脸做什么。”
孙月红和郭慧一懵:“我们违反什么规定了?”
“我是名现役军人,你们顶着军人家属的名头,不知道以身作则,反而整天搬弄是非影响小家的和谐,与当下的主流思想和作风背道而驰。”
谢砚北毒舌道:“咱们村在做思想教育的时候,就该把你们当做典型。”
孙月红和郭慧被怼得说不出话来,脸都憋绿了。
她们不明白,老二一家之前不是都挺能忍的吗,现在怎么突然硬气起来了?
孙月红本来还琢磨着家里今天少了钱,说不定能从老二家这里填补回来一点。
郭慧则是想打听谢砚北因公受伤退伍后能拿多少钱,好想办法昧了给家里置办点新东西。
却没想到算计不成,反而受了一肚子窝囊气。
两人简直都要气炸了,忍不住嘟嘟囔囔地骂起来。
“什么态度,我看谢砚北就是被纪轻舟那个悍妇给带坏了!”
谢砚北生性护短,最见不得别人说自家人的坏话。
他眼神一冷,刚想再回怼讽刺几句,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唤。
“砚北!”
纪轻舟跟没看见旁边还杵着孙月红和郭慧两人似的,自顾自笑着走到谢砚北面前。
“瞧我买了什么好东西。”
她纤细的手指上挂着一条麻绳,一块肥瘦相间的猪肉挂在上面,油汪汪地看着就喜人。
“李嫂子真是个热心肠,她丈夫今天杀完猪特意给我留了一大块没卖,又好又实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