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轻轻环抱住了叶澜清的肩膀,温声宽慰道:
“而且等咱们从谢家里把钱和票讨回来,家里就会宽松多了,这笔钱本来就该是属于咱们的,就不能心软,一定要拿回来。”
叶澜清点头,自从丈夫去世以后,她又生了病,性子的确是软了很多,以至于被婆家人欺负了还不觉得什么。
但自从纪轻舟来到家里之后,她才明白真正对一个人好该是什么样子的,因此她对纪轻舟的话特别信任。
“轻舟你说什么是什么,我们都听你的。”
婆媳两个一条心,办起事来就更方便了。
谢砚北在旁边静静地听着两人说话,淡声补充:
“钱的事你们不用担心,我现在虽然在家,但属于是带薪休息,每个月的工资正常拿。”
“我以前就是担心会出现这种情况,没把钱全部寄回来,私底下存了一千,本来还觉得多虑了,但现在看来早做防备是对的。”
谢首长上交工资存款给轻舟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就算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背后捅刀子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谢砚北之前一直呆在部队,顾不上家里,却也不是冤大头。
纪轻舟和叶澜清在旁边听得愣住,表情很是惊讶。
“一千块钱?怎么会存了这么多?”
要知道这个时候的物价远没有后面那么高,钱也很有购买力,一个普通工人的平均工资,也才不过几十块钱。
整整一千块,可真不是个小数目了。
谢砚北端起杯子来喝了口水,语气如常,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惹人震惊。
“我在部队里的级别,早就已经升上去了。”
他当年入伍是跟随父亲的步伐,对于级别的事倒是没怎么在意过,更没有主动竞争过升级,一直都是随缘,家里这边更是都没怎么提过。
但谢砚北这几年参加的重要任务多,件件艰险重要。
他立下的军功一件件累积起来,也到了一种令人敬佩的程度。
之前早就到了连级,这次要不是出了意外,他本来是该升到营级的。
谢砚北语气淡淡,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但像他这样本该在战场上建功立业的人,却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重伤行动不便,又如何能够甘心。
叶澜清定定地看着谢砚北,母子连心。
她一眼就看出谢砚北隐藏在平静表象下的波澜。
“砚北,别难过,轻舟她这段时间不是一直都有在帮你医治吗?我相信她的医术,也相信我儿的命运不该如此,真希望用不了多久,就能看到你重返军营。”
谢砚北看着母亲温柔的眼神,心里一暖。
“妈,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