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便响起一阵敲门声。
纪轻舟说了声“进”,就见纪敬山和曹韵芝端着盘子走进来,一边把水果和灌饼往桌上放,一边随口问。
“你们三个孩子刚刚在聊什么呢,什么更麻烦了?”
夫妻俩明显是有事要说。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知道眼下不是摊牌的好时机,默契地都没开口。
纪轻舟掩饰地笑着摇摇头。
“没事,爸爸,你们有什么事要说?”
“对。”
纪敬山没有继续往下问,而是说起了祭祖的事。
“我和你妈打算明天去,想把你们三个孩子一起带去,你们三个明天没事吧?”
纪轻舟愣了一下。
“三个?”
也包括她?
夫妻俩笑着,理所应当地点点头。
“当然了,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女儿呀。”
“除非你自己不想做我们的女儿。”
纪轻舟听出他们是在开玩笑,幸福又感动地摇摇头,抱了抱他们。
“当然不会,你们也永远是我的爸妈。”
一起坐下来吃过饭后,纪轻舟朝沈云卿使了个眼色。
是时候该摊牌了。
沈云卿还在犹豫,纪轻舟已经开口,叫住了准备到院子里看报纸的爸妈。
“爸妈,我们可以谈一谈吗?”
看纪轻舟如此郑重,纪敬山和曹韵芝各自愣了一下,缓缓点头。
“可以。”
于是,不愿面对的沈云卿,就被纪轻舟和纪清婉拉着,摁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有了沈淮之摊牌的前车之鉴,纪轻舟这次选择了更为温和的摊牌方式。
——欲抑先扬。
粗暴来讲,就是说出真相之前,先把沈淮之夸一顿。
于是在纪轻舟的小声引导下,沈云卿试探地开了口。
她说一句,纪轻舟和纪清婉便跟着美化润色几句。
为了摊个牌,纪轻舟两人绞尽脑汁,拿出毕生的口才打配合,差点没把三十六计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