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兰亭和叶澜清也满脸笑容地连忙把孩子抱了过去。
然而谢砚北只是匆匆回头看了一眼,短暂露出个笑容,说了句“真好”,便连忙再次回过头,用手帕给纪轻舟擦汗。
仿佛那满心满眼,只能装下纪轻舟一人。
连孩子都是多余的。
孩子还要抱去进一步检查,众人便先跟着移动床,陪纪轻舟去了病房。
三位妈妈看着纪轻舟虚弱的模样,格外心疼。
麻药劲儿还没过,众人又是给纪轻舟喂水,又是给纪轻舟擦脸。
两位爸爸则站在一旁一个劲地担心。
“轻舟,是不是很疼啊,刚刚手术过程还顺利吗?”
纪轻舟虽然被灵泉调理得精神还不错。
但经历这么一番折腾,力气也耗得差不多了,实在不想说话,只笑着点头。
没说几句,长辈们就心疼得不敢多问了。
看着始终握着纪轻舟的手,默默守候的谢砚北,众人叹了口气。
“轻舟累了,咱们别在这打扰她了,让砚北好好陪一陪她吧。”
众人也都赞同。
“那轻舟,你好好休息,我们去等孩子出来。”
“孩子那边你尽管放心,有我们照顾着。”
纪轻舟点点头,目送他们离开。
直到此刻,周遭都安静下来。
面对病床上脆弱的妻子,谢砚北情绪再也控制不住,流露出来。
他低头,吻了吻纪轻舟的手背,声音低哑。
“轻舟,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纪轻舟心疼又不解地望着他。
“怎么突然说谢?”
谢砚北哽咽着,回想自己这半生。
“当初我的腿受了那么重的伤,我都以为我这辈子都上不了战场,也做不了军人了。”
“那时候就连我自t己以为我只能了此残生。”
那时候的他,失去了所有目标和动力,和行尸走肉无异。
“是你给了我信心。”
“我?”纪轻舟问。
谢砚北眸光微闪。
“对。”
“当初你被陷害,我原本想着,反正我想要的人生已经断送了,也不用在乎名声了,便想自己扛下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