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着点估计也快结束了,他这会开车过去差不多。
路默望着手机,语气宠溺:“接我回家吗。”
柏耳走得快,没注意到家这个字:“对,我来接你,你别乱动。”
路默今天好像没带司机去,小薛估计也喝了。
从这儿到饭店就十几分钟车程,柏耳到得很快,到的时候一眼扫到饭店灯光下的正桌上,路默正在被人敬酒。
他看到的时候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路默一杯酒至少下去二两,桌上还散着几瓶空了的茅台。
和李幸说了声后,两人从饭店回到车上,路默还是头一次坐柏耳的车,坐在副驾驶上,倒是有些新奇。
他任由柏耳把他当成喝醉了不能自理的人,过来给他系安全带。
“你会开车?”
柏耳想把安全带扣他脑袋上,又想到那天自己喝醉了比这不知道闹腾多少倍,侧过头瞪他一眼:“你看不起谁?”
路默伸出手去摸了下他翘起来的那一小撮头发,软软的,像小芽,手感很好。
柏耳刚打算发火,手就停了。
但很快,片刻后,某人的食指又不安分的缠了上去,越加放肆的绕着那缕头发。
柏耳头上痒得不行,酥酥麻麻的,碍于在开车,腾不出手打他,只能腾出嘴骂他:“你烦死了。”
路默声音很低,说话懒懒的像是很困:“我们去哪?”
柏耳听他声音感觉整个人都被酒罐子泡过一样,又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叹口气,在路边停住,下车去小卖店给他买了瓶柠檬水:“回酒店,你不会喝下次就少喝点。”
路默嗯了声。
整条小路上前后都没有人和车,在暗夜中,只有路旁的路灯散出微弱的灯光,灯下几只飞蛾在扑腾。
车开着前灯,照着夜里扑腾的飞饿,车内开着暖气,隔绝了外面的冷空气,放着柏耳最喜欢的乐队,主场慵懒的声线在车内萦绕,让人放松下来。
夜很安静,周围只有几声狗叫和远山里传来的蝉鸣声。
路默看着前面的路灯,开口道:“不回去行吗?”
柏耳提醒自己喝醉的人要哄,要有耐心:“那你想去哪儿?”
路默:“想放烟花。”
柏耳愣了下,路默转头看他,扬了扬下巴,挑眉道:“去吗?”
柏耳立马回神,心里那种异样还没被察觉就立马消失了,他把安全带解开,下车去买烟花:“你这姿态说得好像你能开车带我去一样,还不是得我来。”
附近小卖店烟花种类倒是很齐全,秋泽山春夏季气候好的一阵子也有不少人到这边来旅游,店主还给柏耳指了个放烟花的地方,地势平坦,风景也不错。
柏耳谢过她刚准备走时,店主阿姨喊住他,看了他的车一眼,神秘兮兮的冲他扬了扬下巴,推销道:“要东西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