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耳白他眼:“秘密,不告诉你。”
吃到熟悉的味道总是让人莫名的有种心安,像是回到了还在上学的时候,吃完后柏耳主动帮忙收拾了碗筷,洗碗时又和钟叔闲谈了会才回到浴室洗漱。
因为第二天早上还有课,柏耳打算早点睡,明天早点起。
他从浴室出来,看见路默站在落地窗前抽烟,听见他的脚步声转过头来,掐灭了烟头:“赶紧去楼上睡,明早还有课。”
看着路默掐灭眼,柏耳好像恍惚之间回到了回国后他刚来路默家那次,他端盘菜出来的时候,路默也是站在落地窗前抽烟,背过身听见他的脚步声掐灭烟。
鬼使神差的,不知道什么促使着他说了句:“少抽点烟。”
路默摁灭烟的动作顿住,抬眼看了他两秒才点头道:“好。”
柏耳嗯了声,避开路默的视线上楼:“我睡了,你早点睡。”
柏耳的房间从他走后就没有动过,还保持着他高中时的布置,桌子抽屉里的练习册都在里面,衣柜里也都是他高中时的衣服。
柏耳好奇的打开衣柜拿起衣服,现在看高中的衣服感觉跟童装一样,小小的,衣柜对面的桌子上摆放了很多他当时参加绘画比赛时的奖状和奖杯,尽管很久没住人但还是没有灰尘,看得出来经常打扫。
床上还有几个小玩偶,上次他来的时候只有床头有一个打着领结、戴着帽子的巴塞罗那熊,这次发现他旁边多出了一个小小的穿着粉色裙子、打着粉色领结的小巴塞罗那熊。
柏耳拿起手机把他俩摆在一起给他俩拍了个照,拍完放下手机,扯过一个巴塞罗那熊,抱着准备睡觉。
他刚闭上眼又睁开,总觉得忘了什么东西,他睁着眼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他今天没给路默说晚安。
之前做任务他每天睡前准时给路默说晚安,蹭个几点好感度。
终于再也不用说了,柏耳兴高采烈的重新抱紧了熊,美美的闭上眼陷入梦乡。
另一头,路默等着手机里那头迟迟没动静的聊天框,人如其名陷入了沉默。
第二天柏耳起来的时候,路默在餐桌前吃早餐,柏耳打着哈欠坐到餐桌前,给他打招呼:“早安。”
路默头都没抬,盯着手里的报纸:“晚安。”
柏耳:……???
钟叔笑呵呵的把粥端上来:“小耳今晚上完课还过来吗?”
柏耳擦了擦嘴:“不来了钟叔,我晚上还有课。”
钟叔可惜道:“恰好这几天少爷没事,好不容易在家几天能聚聚。”
柏耳嘬着粥,知道再也不会过来了,毫不在意道:“没事,等下次。”
路默瞥了他一眼。
柏耳吃完了去收拾东西,下楼时看见路默手撑着头戴着耳机,专注的盯着屏幕。
柏耳以为他在看视频,背着书包放大声音冲着他道:“我走啦!”
路默置若罔闻,柏耳猜测应该是声音开大了没听见,索性直接走过去摘掉了他的耳机:“我走了!”
刚摘下耳机的瞬间,一阵伴着暴躁鼓点的声嘶力竭的沙哑而熟悉的嗓音传出来:
“濒死呼吸的鱼和风声在我耳边。”
“凌晨一点秒针分钟刚刚错过。”
“退屈と苦しみの中で停滞する”
柏耳只单听一个鼓点和几下吉他扫弦就能听出这是他粉了将近四年的团,难以置信:“你在听sat?”
路默点了暂停,嘶哑突兀的声音嘎然而止,空气瞬间安静不少。
路默脸上多了点琢磨不透:“你喜欢这种?”
柏耳:“对啊,怎么了?”
路默隔着屏幕敲了敲专辑封面上主唱的脸,言简意赅:“没我好看。”
柏耳:……
虽然残忍,但他还是诚实道:“没有,但是比你唱歌好听。”
路默声音很好听,但唱歌有一点跑调,这也是为什么从来没有媒体敢cue路默唱歌的原因,不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