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默倒茶的时候食指擦到了柏耳的小指指节,一阵不自在的酥痒从小指蔓延开来,柏耳条件反射般的缩回手。
柏耳端起茶杯,拿了两张纸巾擦嘴岔开话题:“这家饭很好吃?”
路默目光不舍的从他耳根离开,又恢复了日常懒散的样子:“嗯。”
柏耳一顿饭吃的很不自在,对面坐着的仿佛不是路默,而是他班主任。
他脑子里全是刚几个字“故意的”,十分心思就勉强维系了两分在菜上,筷子全程只重复伸向一个菜,到最后正对面那盘野生菇腊肉盘子可怜兮兮,只剩两粒葱。
路默替他夹菜,盘子里堆起了个小山。
一顿饭吃得像受训一样,柏耳就没吃过这么紧张的饭,吃完后路默送他回家,上车后路默伸过手替他系安全带。
两人近得柏耳能看见路默低下头露出的颈间痣。
柏耳忍不住推开他的手:“我自己来,我有手。”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不能按这个趋势下去。
宿舍门啪的一下被推开,柏耳一把把书包扔到床上:“艹了,累死了。”
宋霄方闻声咬着根黄瓜从阳台出来:“怎么了你这是,满头大汗的干嘛去了?”
柏耳冲到卫生间,把水往自己脸上泼:“去渡了个劫。”
和路默的相处比他想象中还要不自在。
见面前,他脑子里还只有路默的嘴唇;见面后,他脑子里又多了路默碰到他的那截骨节分明的食指指尖。
不能想,再想就魔怔了。
宋霄方咬了口黄瓜翻动手机:“路默新剧五号开播,哎,柏哥你看吗?”
柏耳转头拿起笔,在墙上的贴的舍规最后一条末尾又加了几笔。
宋霄方咽下黄瓜,凑过去含糊读字:“舍规
柏耳打算积攒式回消息,路默七天前问他在干嘛,昨天问他还活着吗,他打算攒三回一,过两天路默再问他他再回,不问就不回了。
虽然知道游戏还差好感度,但是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抗拒回路默的消息。
打定注意的柏耳舒舒服服进了被窝,准备关灯睡觉。
“叮咚——”一条新的微信消息。
他点开,路默的消息:“再装死我就微博上艾特你。”
柏耳立马被威胁得弹射起来,倦怠的睡意被刺醒,火速打字:“什么事儿啊,我刚复活。”
对面直接弹了个电话过来,那头简洁命令道:“下楼。”
艹。
不就一周不回消息吗,居然直接追杀到楼底了?
柏耳慌乱的咬着手指甲,脑子加速运转,费劲儿的打哈哈撒谎:“哎呀你怎么到学校来了,我忘了给你说我这两天回家了,你来之前问问我呀。”
谎还没说完,一个熟悉欠揍的浑厚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哎路默?你来找柏耳,他在宿舍躺着呢,我直接带你上去吧。”
柏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