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洋站起来,去了阳台:“什么完了,咋滴啦这是?”
许尧欲哭无泪:“我肺转移了。”
安洋没反应过来:“什么转移?”
许尧委婉:“恶性肿瘤。”
安洋:“……让你跟渣男鬼混,都是报应。”
许尧:“呜呜呜呜。”
安洋是个仗义的朋友:“你还住老屋?那我搬过来,照顾你几天,你要住院吧?”
许尧感动,眼泪如决堤洪水:“安洋,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安洋摆手,一副消受不起的样子:“别介,这话被你老公听见,他非得削死我。”
许尧提起他来气:“他跟我没关系,他就是个瓢虫,瓢虫!”
安洋呵呵一笑:“多少人想被他瓢,还瓢不到呢,行啦,不说这些,你把家里收拾收拾,我明早就来。”
许尧呜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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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尧觉得自己心里苦,有苦说不出的苦。
安洋问他到底怎么想,许尧说还能怎么想。
“删都删了,就这么了了,反正他也要结婚了。”
许尧说:“就像你一开始说的,楚恒冬是个会把所有一切都用金钱衡量的人。”
安洋不信:“我觉得你们俩,纠缠得太深了。”
许尧啐:“放屁。”
“你能放得下?”
“为什么放不下?”
两人面面相觑。
安洋叹气:“早知道你现在要死要活,当初就不该让你去找他。”
许尧摔回沙发里,抱着黄叽抱枕,歪头道:“你内疚毛线,反正我从他那里捞了不少,他把我房贷还了。”
安洋惊得下巴掉地上,浑身颤抖:“这、这也太有钱了,两百万对他来说,只是洒洒水吗?”
“应该是吧。”许尧摊手:“还随手把我们租的房子也买了。”
安洋:“……该死的有钱人。”
许尧点头赞同。
安洋问:“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许尧说:“我累了。”
安洋给他倒热水:“你这脾气,知道卫轻尘的存在,还能忍这么久,我看你也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