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尧觉得自己该走了,但他固执地杵在那里,说不上来为什么,但就是杵着,还强词夺理:“你购买服务,不给钱的吗?我们又不是情侣。”
楚恒冬不咸不淡地回答:“购买服务,也要挑选合适的。”
许尧争辩:“不试怎么知道不合适?”
“别人动过,不要。”
“那你自己呢?你不是双标?”
“……”楚恒冬扶额,背对许尧浅笑,压低了嗓音:“所以为什么答应刘威。”
许尧感觉气氛松和了,溜回楚恒冬面前坐下,不卑不亢,理不直气壮:“他把我手机抢了,我以为他要看余额嘲笑我,谁知道他转钱。”
“他转了,你就同意了?”
“拿钱办事,基本原则。”
楚恒冬没说话,许尧挠头:“你要不乐意,我以后不跟他接触,你是大老板,我听你的。”
楚恒冬说:“试试。”
许尧愣住:“什么。”
楚恒冬交叠的双腿放下来,似笑非笑,斜撑侧颊望着他:“嘴皮子这么厉害,试试嘴上功夫。”
许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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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许尧想起小时候,他奶奶种的玉米。
那会儿还小,不知道东西要煮熟了才能吃。
大概觉得好玩,把最大个儿的从梢头掰下来,张嘴就一顿乱啃。
啃也啃不动,硬得慌。
个头还大,塞满了腮帮子,也才进去个头,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再进去半分。
许尧觉得楚恒冬比他小时候啃得玉米还难对付。
有一点味道,可能是在香料中间泡久了,那点腥味不是很重,至少许尧因为紧张和羞耻,已经感觉不到了。
楚恒冬低头看他,许尧膝盖磕在地板上,久了就疼。
但他的艰难,并不会让楚恒冬生出半分怜惜。
长大后,许尧知道玉米要煮熟了才能吃,但这东西,最好还是别熟,会长个儿。
两个人僵持住。
闹到最后,楚恒冬站起来,亲自动手,按着许尧的后脑勺,吃完这顿味道还行的自助餐。
楚恒冬结束了第一次,许尧站起来摔了一跤,楚恒冬想拉他,被许尧推开,他拔腿冲进卫生间。
楚恒冬听见他在干呕,呕得有点厉害,上气不接下气。
许尧出来时,满脸都是水,眼睛也红红的,不敢看楚恒冬,扭头时露出滚烫烧红的耳朵。
“没做过。”楚恒冬说。
许尧沉默半晌,脸面酡红,默默点头。
楚恒冬打电话让杨森带东西上来,然后打开中央空调。
总统套房的空调相当给力,没一会儿,整间偌大的屋子都暖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