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在瞧卖肉的男人。”盼盼脱口而出。
啊??卖肉的男人??李婶看看笑的瘆人的邹胥,再看看鼓着脸的盼盼。这两人是背着她发生了什么嘛?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盼盼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哦不是不是,我是想说他比那堆猪肉好看多了,所以我才看他的。哦不对,我的意思是”啊啊,越说越乱。
“行啦。”李婶止住苍白辩解的盼盼,一副我懂的,不用解释,不会说出去的表情。
盼盼无力的低下头,好吧,这也是事实,还好是旁边是李婶。
“你们什么时候的事?还记得之前你提起他牙还痒痒呢,怎么转眼就在一起了?”李婶靠紧她,压低声音八卦道。
“没多久,前几天的事。”这一天还是来了,无处安放的眼神四处游离。
“他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邹老太也是个好相与的,你呀有福气呢。”
“你不觉得我水性杨花嘛?”盼盼很好奇李婶的想法。
“屁嘞,他们不是寡妇哪里知道寡妇的痛啊,到时候你别理会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婶子是过来人,当时你搬过来,我还在心里想你这么小的丫头以后可怎么过啊,看了你几天,发现你每天都是乐呵呵的一点也不像楚子爹去了时的我,但我知道你是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当年婶子也不是没人喜欢的,但是我念着楚子还那么小,怕他因为我受了委屈,所以守寡到现在。所以你要好好把握住机会啊,日子是自己过的,冷暖只有自己知道,别因为别的而让他溜走了。”李婶想起这些年的酸楚,语重心长的教导道。
当年如果没有楚子,她会改嫁吗?不会的。楚子爹是个木讷的,但是对于她他又是细心的,早上起来炕总是热的,在他每次出门前水缸里的水都是满满的。有他在,她总是很踏实。
虽然李婶的话中有一小段是她想多了,但是整体来说盼盼还是想通了不少。
对啊,管其他人怎么想呢。就算她守一辈子的寡,等到死了,估计别人想起来只会说一句,那个潘寡妇是个忠贞的啊。然后,再无其他。
“谢谢李婶。”盼盼发自内心的感谢。
李婶拍拍她的手,表示不用谢。等你以后嫁过去,我买肉的时候给我便宜两分钱就好了。
经过这一打岔,两人逛的就没之前得劲了。盼盼正想提议说回去,结果被一把拉进一家店铺里。定睛一看,是做衣服。
原本兴致缺缺的李婶,现在又红光满面的在衣料推子里挑选着。
”盼盼你来看看,这个颜色楚子穿的好看不。“李婶挑了一块深蓝色的布。
”楚子哥皮肤本身就白,穿这个肯定好看的。“
”嗯嗯,不过再看看吧。“李婶把手上的布料放在一边,又挑了起来。
盼盼在一旁无聊,便跟着她后面一起看。有一块靛青的盼盼一眼就相中了。布料厚实细密,做鞋子应该很耐穿。
”怎么要给他做衣服?“看见她盯着一块布不走,李婶凑上来看了一眼。
”不是,做鞋子。“做衣服,她还没那个能耐。”老板,给我扯一点这个,做鞋子用的。“
李婶偷笑着也扯了一块灰色的做衣服,那小子还是穿灰色的耐脏。
走走停停,两人一直逛到天黑才心满意足的打道回府。
”西--“这是手上
“胥儿啊,你和潘掌柜现在处的怎么样啊?”邹老太端了个小板凳坐在邹胥旁边。
眼见着一年又要过去了,邹老太着急啊。近日她见孙子面带红光,话比以前多了不少。如果加把劲,春节前,她就可以喝孙媳妇茶了。
锯木头的磁卡磁卡声不断,“快了。”声音笃定。
“快了?”邹老太露出喜色,声音激动的有一丝颤动,“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嗯。”
“哎呀,好啊!我这个老太婆盼多少年啦!”邹老太喜滋滋的站起身子,在院子里踱步,“那我明天就开始准备,哎呀,来不来的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