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于飞恨声道:“你那个不要脸的爹,勾搭了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我还没找上她,她倒先找上门来啦,要杀了咱们母子,她好和那贼子逍遥快活!我引了那贱人到那岩洞里,大斗了一场,结果……不慎触动机关,就掉下去啦!”
羽星落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兀自不敢相信,问道:“那,怎的会没人知道?”燕于飞叹气道:“这事好光彩么,难道还要我到处张扬不成?这贱人知道咱们庄里高手如云,不敢明目张胆地进来,就在夜里悄悄儿地摸了进来,要跟我单打独斗。我心想我正要去找你算帐,你自己送上门来,那是再好不过!我便道在庄里动手,难免惊动旁人,不如换个地方去打。这贱人应了,我便带了她到小岛上,两个人就这么打起来。谁知道这贱人武功还真不错,我越打越是吃力,心知再过得一阵,若是给这贱人占了上风,到时只怕连我这两个苦命的孩儿也要葬送在她手里,一狠心,就引了她进那岩洞,又启动了机关,将岩洞封了起来。这岩洞里面的机关只能关闭岩洞,却不能开启,我心想贱人想要脱身,必不敢杀我,等到庄里的人发现,到时一拥而上,自然便可杀了这贱人,至多,我赔上这条命便是,谁知道这贱人一看洞口被封,仗着手中宝剑锋利,竟然举剑去砍那栅栏,便触动了机关。”
廿年恩怨一朝了(一)
刘安豹流泪道:“老庄主失踪不久,主母便又突然失踪,连只言片语也没留下,我们找了许久也找不到,这才以为……”羽星垂问道:“娘亲,那岛上的花不是会抑制内力的么?怎的你们还能在那岛上打斗?”燕于飞道:“那时正是秋天,哪有什么花儿?哼,如今若是秋冬,也就不用烧岛啦!”言外之意,似是甚为可惜。风满楼众人暗想若是秋天,没了那花儿,你们也未必能这么容易便将我们一网成擒了,忽然又想到以羽轻鸿武功之高,有没有这劳什子的花儿,又似乎关系也不太大。
羽星垂垂泪道:“娘,这十几年,苦了您老人家了!”燕于飞恨声道:“不错!这十几年,这贱人为了逼我说出出路,时时对我痛加折磨,又怕我会设法独自逃生,便废了我手脚。这十几年,娘受的苦,真是一言难尽!”羽星垂道:“好在老天有眼,娘亲终于重见天日,以后咱们一家团聚,孩儿一定好好侍奉娘亲,决不让娘亲再受苦!”燕于飞道:“乖孩子!不过如今有两件事要先办了,廿年恩怨一朝了(二)
龙惊非微微皱眉,他不愿学那小儿行径,与这蛮横老妇争执,当下闭口不言。羽星落神情尴尬,道:“小锤子你再想想,兴许拿错了呢!”羽星垂摇头道:“密室中便只有这一个大匣子,其余的都是小匣子,哪里装得下乐谱!”羽星落皱眉道:“你说的对,只是这么说来,难道说那乐谱一早便已被人调了包么?可是这匣子机关精妙,连我也打不开,又有谁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