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大厅里的人却不是郑子元,而是张衡。
这个人一脸焦急见了沈毓连礼都不行,只是急冲冲的开了口,“长公主殿下……”
方嬷嬷古板的咳了一声,知道他是郑子元留在萧山监视魏知杳的人,便也没什么好脸色,“无礼!”
张衡只好有模有样的弯腰拱手行了礼,“拜见长公主殿下。”
方嬷嬷这才满意的哼了一声,沈毓也不愿同他多话便直接了当的问道:“你说你师父被陛下传唤进宫去了?”
“陛下近日一直在做噩梦,怀疑是贵妃娘娘的封印松动了,遂传师父进宫去查看一番。”
“这和我儿有何关系,以至于你到这里来寻他?”
听到她提起自己,藏在门后的魏知杳听得更仔细了,失明那段时间他的听力锻炼出来了,如今虽然隔了有些距离,但他还能听得见。
“方才那些话都是只是场面话罢了,我来此是因偷听到师父同宫里来的那位大人说了,陛下的身体越来越差,魏知杳不肯替陛下说服陆白,陛下很不高兴,但怕打草惊蛇所以迟迟未能对他出手。”
“说服陆白作甚?”
“陆白便是无名。”
沈昔找无名找了这么多年沈毓自然是知道的,仔细一想她也就明白过来了,“难道郑子元打算放出陆紫吗?”
张衡点头,“师父说,如果他们贸然出手恐怕会让无名逃走,他既然是奔着那位陆贵妃来的,放出陆贵妃,陆白便会主动送上门去了,他们困不住陆白总归能困住陆紫的。”
沈毓一巴掌怕在了轮椅的扶手上,“胡闹!”
张衡有毕恭毕敬的点头,“我也是怕出事,所以想找魏知杳一道进宫去看看。”
沈毓皱眉,“可你为什么要同我说这些,你此时不应帮着郑子元做法吗?”
张衡吞吞吐吐的说不清楚。他的顾忌是什么,魏知杳心里倒是清楚的,张衡不是什么好人,但对陆白倒很是关切,这会儿自然是听到了郑子元的阴谋不放心而来的。
他越是支支吾吾,沈毓便越是不放心,“这不会也是郑子元的计划之一吧?”
张衡连忙摆手,“不是,我只是担心陆白而已。”
魏知杳觉得沈毓不相信不进宫也好,免得去了遇上危险,他正想从门口绕出去添一把柴火将人撵走,那守在殿门外的侍女却在此时惊叫了起来,“天变色了!”
躲在暗处扮黄雀的郑长生闻声便跨步到了庭院,顺着那些侍女的所致的方向看了过去黑黝黝的天边泛起了诡异的红色,伴随着尖叫而起的还有雷鸣闪电,都来自于同一个方向。
魏知杳从门后走了出来,问道:“那边是什么地方?”
“好像是皇宫的位置。”
随后而出的沈毓因为坐在轮椅上看不太清楚明白就更着急了,“怎么回事?”
侍女急忙弯腰凑来,“启禀公主,皇宫那边的天变得红色了,看起来好吓人。”
长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