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好,这进过宫的人就是不一样。以后你就叫令仪了哟。”说着抱着魏令仪坐椅子上喂她吃米糊糊了。
魏知杳深受打击,他本来觉得胡蝶带着胡屠的姓,又带个好听的字还常见顺耳很是满意的,结果魏令仪一出,他自行惭愧了,现代的大学生不如古代一太监有学问,太伤人了。
陆白把剩下的米糊糊递给了他,“加了蜂蜜。”
魏知杳拿竹勺子尝了口,味道还可以,想起方才的话他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准备去接,“表哥你放心,我若成亲也一定帮你寻一门亲事。”
陆白把手一缩转身就进屋去了。
魏知杳趴在门框上补救,“我要给你找不到,我也不成亲!我发誓。”
陆白这才扭头看了看他,“你发。”
“恩?”正常情况下不应该客气的说我知道自己什么情况,不用勉强之类的吗?魏知杳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脸色,但脸上被陆白视线灼烧得厉害只得举手干巴巴的说道:“我魏知杳发誓,如果抛下表哥先成亲我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陆白。”他提醒道。
秒懂其意的魏知杳又改口重复:“我魏知杳发誓,如果抛下陆白先成亲我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饲养员终于满意的把米糊糊端过来了。吃口饭不容易啊,魏知杳捧着碗坐在旁边,老太太怕他毛手毛脚的碰到了魏令仪还往旁边挪了挪……魏知杳心里苦,陆白来前他是老太太心尖宠,陆白来后他就被挤到了第二,现在还多了这个小祖宗,他已然顺延至第三了。
白捡了个重孙老太太晚上叫大房和三房的一道来吃了饭,顺道把剩下的半只鸡炖了,魏春和魏夏一人一人一只鸡腿剩下就没多少了,魏知杳都只能眼巴巴的喝了两口汤,这一切洛宁看在眼里,睡觉前还笑话了他一顿,魏知杳顺手贴了张禁言符在他脑门上,洛宁一闪一闪的强烈表示不满,魏知杳扯着被子捂住了脑袋,洛宁耗不过,只好灰溜溜的进了伞里。
魏令仪太小了离不开人,光吃米糊也不健康,老太太为此操碎了心提着一篮子鸡蛋去找村里刚生完孩子的妇人喂奶,没了水煮蛋的魏知杳拉着陆白表达了自己强烈的不满,“我的蛋没了!”说完又觉得不对劲,“不是,我的水煮蛋没了!”
陆白洗了把手,拿出了李勋给补偿银,豪气的说,“去买。”
魏知杳这才舒心了,魏家二爷爷独居在山坳处,山路崎岖不太好走,两人费用了好大劲才寻了过去,老爷子话少听了来意就麻利的给他们往竹篓里铺了草木灰放了满满一背篓,走时还送了一袋子的柿子饼,魏知杳边吃便往回走,陆白又怕他摔了,非得拽着他,这让魏知杳不方便吃东西,两人就掰扯起来了。
说话间正巧有两个灰色的人影路过,他俩站在河边渡桥上,桥窄不好过人,魏知杳自觉的往旁边挪了一些,那灰色的人影突然停下脚步扭头朝他看了过来,魏知杳看不太清楚,只好眯起了眼睛。
“你的眼睛能看见了?”
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他琢磨了半天也没想起是什么人,倒是陆白悄悄将他往身后挡了一下,这人背着个背篓一甩来还差点把他撞下桥去,心有余悸的魏知杳也不敢说陆白的不是,生怕晚上又没饭吃,只好将不乐意丢给了罪魁祸首,“你谁啊,我们认识吗?”
“张衡。”
这人自报家门后魏知杳就更来气了,原来是他!要不是他胡搞一通,胡屠之事也没那么麻烦了,这家伙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还暗示胡村长等人放火烧院子,太歹毒了。
“哦,我的眼睛是要好了,怎么样,怕以后被我抢了饭碗吗?你放心,我做事是有原则的,恶人的生意我也抢不过,你的饭碗很稳。”
张衡冷笑,“年轻人别把话说得太满,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明白原则在生存面前都是狗屁。”
“您高寿?”
张衡一愣,“三十五。”
魏知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那你也没比我多吃几碗饭。”
老天师张衡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小毛孩儿说没多吃几碗饭,心里更是不爽,“那你饭量还不小。”
魏知杳觉得和他输出这种垃圾话太浪费口水,“你说得对,我正好回去吃点饭,告辞!”说完就拍了陆白的肩想走,二人转身时张衡又皱眉搭上了陆白的肩,贴了过来,“我听说你是汶山县人?早年入宫做了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