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今脚下转着只锲而不舍的阿黄,人歪着脑袋四处张望:“向鹤呢?”
安逸有点想笑:“被你吓跑了。”
傅今“啧”了一声,走进来挨着安逸坐下,顺手理了理安逸翘得各有想法的头发,问他:“怎么跟向鹤在一块?”
安逸一双眼睛终于露出来,人也不说话,撑了点平静如水的情绪盯着傅今。
傅今顿时一怔,干咳了两声:“临时有事,手机也没电了,叫方武去接你。”
“结果那小子,不可靠。”
“那不怪他,没收到你的信息,我下车就坐摩托回来了。”安逸想了想:“方武等了很久吗?”
傅今无所谓地摇头,猜道:“回来的路上就遇到了向鹤?”
本也没打算瞒着,安逸实诚地跟傅今讲了在巷口遇到钱铭洋的事,只是隐去了钱铭洋说的话,将整件事描述得很清楚。
傅今的情绪肉眼可见变得不太好,这还只是因为钱铭洋拦住了他,安逸看着自家所有情绪几乎跟着自己动的哥,没什么表情的脸下一片冰凉。
高三的暑假,傅今会很难过吧。
这个晚上,安逸都有些恹恹的,周身气场说不出的低迷。
傅今问他钱铭洋到底说了什么,他也只说向鹤来得及时,钱铭洋没来及开口就挨了一拳,说的话严丝合缝,透不出一点端倪。
傅今心底惴惴的。
他还记得当年跟钱铭洋掐起来的缘由。
结合安逸今天这个淡泊冷静的出尘味道,瘫着脸的傅今额角跳了跳,觉得不妙极了。
这个晚上,他意外
半夜的风带走些许少年忧思,安逸在阳台站了近半个小时,脚踝都被吹得有些发麻,自觉想的差不多了,才重新回了屋里,塞上耳机,睡觉。
事不宜迟,他明天就去医院。
第二天毫不意外又是被傅今从屋里扛出来的。
日上三竿,早午饭合并。
傅行畏大早就出了门,带着一脸视死如归的觉悟,傅今炒了几个安逸爱吃的菜,给人添饭的时问他:“昨晚上干嘛去了?”
“有点失眠。”安逸实话实说,鼻音有点重。
估计是风吹的。
傅今一双耳朵敏锐得不行,当即给人冲了两包冲剂灌下去。
安逸怏怏地趴在饭桌上看他哥收拾碗筷,提不起啥劲地开口:“哥,我去一趟医院。”
傅今把碗丢进碗槽里,也没顾得上洗,围腰摘了就走出来:“行,我跟你一块。”
安逸:“你今天不去后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