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今已经拉着安逸坐好,抬眼给了袁鑫一个“接着说”的讯号。
袁鑫搓手手:“就是吧,小时候钱铭洋家比较穷嘛,但是他花钱很厉害。”
“倒也不是说真的很大手笔,也就是那个年代正常家庭的程度,但也不是他家能负担得起的。”
“我记得那个时候他爸得了肺结核,吃药又伤了肝,一直在医院住着。”
“他妈妈没什么文化,年纪也大了,只能靠着在餐馆给人端盘子供一家人生活。”
“又要养个病人,又要养钱铭洋和他当时上大学的大哥,真的很拮据。”
袁鑫想了想道:“他铺张这个说法还是他妈传出来的,我也没搞懂他妈什么想法,这么抹黑自己儿子。”
“而且钱铭洋性格一直很强势,本来就不咋受欢迎,他妈那个说法出来了就更不受欢迎了,说他一点都不懂事,云云。”
李世杰嗤笑一声:“有其子,必有其母。”
“后边吧,我就问过他一次。”
“他说了仨字,我现在都记得很清楚。”
周围听八卦的人适当凑近:“啥?”
袁鑫打了个响指:“他说,‘凭什么’。”
“他说凭什么别人都可以过正常的生活,他就一定要丧气穷酸地过日子,父母是两条苦瓜,他就一定要是条小苦瓜吗?”
安逸评价道:“有志气,但没结合自身情景。”
胡莹莹:“说白了不就是给自己找借口?”
“还苦瓜呢,他妈没让他变枯瓜都很不容易了,白眼狼。”
袁鑫狗狗祟祟地抬了抬爪:“我当年真的觉得好有道理。”
“他还说投错胎了不代表他就要跟他妈一样。”
傅今皱着眉:“自私,自命不凡。”
听完袁鑫的一番陈述,他又转头跟安逸重复了一遍:“还是离他远点。”
安逸深以为然地点头。
围着的一圈人在长绳比赛候场前散了,负责甩绳的傅今这次直接把安逸绑裤腰上带去场地了,他站那儿甩绳甩得风生水起,安逸就站一边数数,看人接连不断地往绳套里跳,麻溜得跟工蚁似的。
作为一个不会跳长绳且惧怕被绳子抽的人,安逸再次对十班的运动和团结能力给出了高度赞扬。
忙活两天,热闹非凡的秋季运动会终于在九月末的这天告一段落。
全程打了鸡血的十班,在提前解决了向鹤并启用傅今等一系列体育健儿的情况下,堪堪以05的微末优势取代了七班的第三名,排在了六班八班之后。
此为一喜,不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