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轻晨环顾四周,略有些不安地说:“他们怎么都看着我们?我们不会是被人认出来了吧?”
“你想多了。”洛斐也在观察,不过她是在找npc,她看了一圈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人,“他们看我们是因为我们的打扮。”
确实,因为她们不仅穿着汉服,而且脸上还戴着奇怪的面具。
洛斐郁闷地摸了摸自己的面具,为什么她分到的是狮子面具,完全不符自己的形象。
“是这样吗?”老虎面具下于轻晨还在不安地看着四周,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不是觉得被人认出来,而是觉得像是有人在盯着她们。
真是自己吓自己,于轻晨对自己道。
余殊的面具是小兔子,她站在游乐园的中心喷池旁边,和她们不同的是她似乎很确定,没有看周围来来往往的人,而是定定地看着某个方向。
“有人一直在看着我们。”
“谁?”于轻晨赶紧问她,余殊抿着唇没有说话,她加快几步在一个弓着腰拄着拐杖的老人面前站定。
那老婆婆笑容阴森,看着她的眼神像一口沉寂的古井,泛着死气。
“你就是那个将死之人?”
老妇声音沙哑,听起来就像在诅咒一样,让人身上起鸡皮疙瘩。
“你这老妇怎么说话的啊?”洛斐还没意识到这人就是npc,以为这人是个疯子拉着余殊就要走。
于轻晨走过来把她企图拉走余殊的手给拉开,不耐烦地解释:“余殊找她,肯定是因为她是npc,你把余殊拉走,我们去哪找线索?”
余殊却是瞅她半晌啧了一声:“沈导是不是不行?我们要拍的是《重回古代》,又不是《重回地府》,老整这么阴间做什么?”
场外的沈导听了这话简直要气吐血,真是个冤家。
那老婆婆也是个狠人,听她这么挑衅却还面不改色:“答对我的问题,我就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巫蛊,作为一种巫术,早在先秦时期,古人就提到,巫蛊是通过造畜蛊毒和指甲巫术、恋爱巫术、鸟卜巫术等式样的师巫术,来达到驱邪、治病或者害人的一种原始巫术信仰。”
老婆狞笑,笑声里掺杂着些许疯狂:“那么你知道怎么制蛊吗?”
“这我们怎么会知道?沈导设的都是什么题目呀,我们又不是学者。”洛斐这次真的有些生气了,她是为了增长人气而来参加节目的,可这来了之后没能答得上一道题。
“《隋书·地理志》讲制蛊之法如是说道:‘其法以五月五日聚百种虫,大者至蛇,小者至虱,合置器中,令自相啖,余一种存者留之,蛇则曰蛇蛊,虱则曰虱蛊,行以杀人,因食入人腹内,食其五脏,死则其产移入蛊主之家。”
“不过是迷信的无稽之谈罢了,真是难为古人相信了几千年。”余殊少见地脸上添了几分厌恶之色。
在她度过的几千年里她曾在王宫被攻占之后被人带走,最后她沦落在一个落后的村庄,那里瘟疫盛行,而那群迷信的人不信医术却极度相信巫蛊,他们坚持是村子里有一个巫婆,是巫婆下蛊让村里的人都痛苦死去。
他们把目标首先就锁定在那些年老色丑的孤寡老婆婆身上,他们将她们活活用火烧死。之后见瘟疫依旧没有过去,他们又认为魔鬼附在了小女孩身上,于是他们又将村子里的女孩残忍地杀害。等村子里的女人快被他们害光,他们依旧没有找到巫婆,等村子里的人都死光了,他们依旧没有找到巫婆。
多么可笑,为了一个没有根据的传说就可以随意地将人命判定结局。
即便余殊已经答对了她的问题,老婆婆却还在狞笑,语气幸灾乐祸:“你们都会死,你们都会死!月照中天之时便是你们所有人的死期!”
洛斐和于轻晨都被她这恐怖的样子吓住,但见余殊已经往其他地方走了,两人也只好跟上。
“余殊,那老婆婆说的月上中天之时就是我们的死期是什么意思?”不知道为什么,于轻晨觉得没有什么东西能难倒余殊。
余殊面色平静,似乎完全没有被刚才的婆婆吓住:“月照中天,就是月亮在天的中间的时候,那个时间是晚上11:00到1:00左右。”
“而现在是八点,所谓死期就是我们被淘汰,所以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我们没有在三个小时内找到古币我们就都会被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