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大师的脑袋虽然断掉了,脖了里却没有一丝血流出来,他身上的血似乎凝固了。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尖叫响了起来,然后他就看到躺在台子上的钟秀竟然站了起来!
钟般的身上不知道缝了多少针,身体也被裹得结结实实的,像一根木桩一样杵在台子上,嘴巴裂开一条缝,对钟庆信叫道:“爸,我好疼!”
钟家世代从事矿业,对道术多少也懂得一些,只是并不甚精,看到自己被车辗死的女儿竟然站了起来,钟庆信只觉得四肢发麻,竟然没有力气向外跑了。
钟俊才和钟英才两兄弟看到自己的四叔吓傻了,忙一左一右架起他向门口跑去,可是还没跑到门口,一股阴风吹过,“呯”的一声,冰库门竟然自己关上了。
“爸,我好疼!”
钟秀依然惨叫着,从台子上跳了下来,双手直直地伸了出来,搭在了一个钟家族人的肩上。
那家伙也是一个壮小伙,双手用力就想把钟秀甩开,可是只听“咔”的一声轻响,他的身体便向后面倒去,从腰部直接对折到了一起,脊椎显然已经被钟秀给压断了。
那个族人一声不哼就死掉了,钟秀抓起他来,张嘴就咬在了他的脖子里,“咕咕”地吸血。
看到这瘆人的一幕,几个族人直接吓得瘫软在地,钟秀挨个抓起他们来,每个都在脖子里咬了一
口,还好她似乎已经吸饱血了,并没有吸他们的血。
趁着钟秀在咬那些人,钟俊才和钟英才壮着胆子把钟庆信带出了冰库。
除了他们三个,其他族人都被咬了,而且全部中了尸毒,全身发黑。
钟庆信把昨天晚上的事讲完,忙对晴川道:“圣姑,你在这里太好了!求求你救救我们的族人吧。”
晴川却是没有回答他的话,既没说去救人,也没拒绝他。
这时旁边的钟昊苍道:“圣姑,我听庆信说,你们岳家似乎需要血晶灵芝对吗?只要圣姑把他们身上的尸毒解掉,今天我就亲自带圣姑去山上采血晶灵芝。”
晴川只好叹了口气道:“钟家主,不是我不想帮忙,实在是…”
我知道一定是因为彻地眼被毁,晴川才不能解尸毒的,忙打断她的话道:“圣姑,人命关天,我们还是去看看他们的情况吧。”
晴川转向我,目光透过丝巾落在我的脸上,半晌以后点头道:“好吧!”
钟庆信把我们带到后面的一间大房子里,屋
子里摆了十几张床,每个床上都躺着一个人,全部都是遍体乌黑,看起来就好像是用木炭雕成的塑像。
晴川让钟家的人把门窗关上,拉上窗帘,然后把他们赶了出去,这才解开自己脸上的丝巾,轻声对我道:“天阳,我现在没有办法解尸毒,你能行吗?”
我点了点头,向最近的一个年轻人走了过去,看到他的脖子上有一个清晰的齿印。
奇怪的是,他的全身都是黑的,齿印却是鲜红的,就好像刚被咬出来一样。
我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捏出一滴血,滴在了那个年轻人的唇间,然后捏着他的嘴让血流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