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恪静带车过来的,一甩头。
“走吧,车在外面……”
四个人上了车,田小苗做了介绍。
“这位是柳冬生……”
其实,不用田小苗介绍,江黎明早有耳闻,林恪静也跟柳冬生照过面。
小苗出国后,柳冬生回到驻地。
看到小苗的来信,就担心起来。虽然,小苗未提去哪儿,可他猜测一定出国了。不然,不会巴巴地留下信件。
“在外面,一定要小心啊!”
柳冬生盼着小苗回来。可半个多月过去了,未见踪影。他到单位打听,是林恪静接待的。他作为田小苗同志的对象,就这么挂上了号。
说来也巧,赶上林恪静去机场接人,就说:“一路吧!”
柳冬生跟车去了机场。
这是普通接站,未走外交渠道。林恪静跟他打赌,说:“站在两边,装着不认识,看看小苗第一时间能不能认出来?”
柳冬生心说,他又没变,怎么会认不出来?
不出所料,小苗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也给小苗带来了意外之喜。
回到单位,纪念品都上交了。
有专人保管,送到了部队医院。残留的胃液和茶壶中的开水存样,就在化妆盒里,用瓶子密封着。
田小苗和江黎明的任务完成了。
后来,他们才晓得这次任务有两拨信使。
有明的,也有暗的。
为了保险起见,证据存样分成了两份,由两拨人分别带回去。
公开身份的信使受到了阻挠。他们拿到了证据,却被人家找出种种借口毁掉了。她跟江黎明是暗的,以其他身份来到米国。对大陆来的访客,那边特别关注,有派人盯梢的,也有调查的,可始终未发现什么,也就未特别在意。
他们顺利地完成了任务,跟同志们打掩护分不开。
经过检测,残留的胃液和开水里果然有生物碱,纯度很高,足以致命。这份报告提交给了米国,表示抗议,并要求米国保护驻联合国代表团成员的安全,杜绝此类事件发生。
与此同时,国家财政拨了一笔资金,在纽约当地购买了一栋大楼,作为办公场所和住处。可临搬进去之前,卖家说要收拾一下,延迟一周交房。
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果然,代表团入住前,派了专业人士拿着仪器检测。大大小小的窃听器遍布每个房间,包括衣柜、电话、灯头,电视机、墙壁、床、沙发等等,到处都是,一下子找出来二百多个。
是不是清理干净了?谁也说不准。
这么一来,没人敢在房间里谈正事儿,开会都在车库或地下室。在院子里活动也很小心,周围的高楼大厦都有眼睛,楼顶上架了摄影机、照相机,镜头对着代表团驻地,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安全意识也刻在了骨子里。
喝茶都是现烧,茶壶前不离人。泡了茶后,现场喝,剩茶一律倒掉。暖水壶里也不存开水,都是现烧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