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这话,俱是一惊。
老夫人忙问道:“人现下怎么样了?可醒过来了吗?”
通传嬷嬷回道:“听说人被抬回去后已经醒了过来,只说身上没劲儿,大夫过一会就能过来了。”
老夫人一听这话,微微蹙眉道:“莫不是又怀上了?”
说着,老夫人命人收拾起来,招呼着静姝和徐婉宁道:“走,咱们几个过去瞧瞧去。”
静姝和徐婉宁一左一右的搀扶着老夫人出了安僖堂,朝着翔林苑而去。
众人赶到翔林苑的时候,李翔已经请来了医者,老大夫为平阳请了脉,果真是怀了孕。
平阳怀婉姐儿时便有些亏气血太医断定这两三年内恐是再难怀上的,没成想这还不到两年便又有了身孕,众人皆是又惊又喜。
李翔命人取来平阳怀上两胎时的脉案,医者看了脉案,捋着花白的胡子道:“夫人上一胎气血确实是亏得厉害,但这胎的脉象现在来看倒是平稳,应该是无大碍的。”
听医者这样说,大家更是放下心来,俱是恭喜李翔平阳二人。
李陵凯旋平安而归,三房又添喜讯,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当即便命人传话晚上府中要摆宴庆贺。
待送走了众人,李翔回到内室,见平阳脸色惨白,关切道:“是不是觉得不舒服?”
平阳冲着李翔点了点头,闷闷的回道:“我见娘家几个嫂子有孕也没像我这般,便是二嫂怀着双胎那会儿也没我这般折腾,偏我每次怀孕都是这般的辛苦。”
李翔微微叹了口气道:“许是每个人的体质不同罢,你若是觉得辛苦,待生下了这胎后,不然咱们就别再生了。”
平阳嗔了眼李翔,嘟着嘴道:“若是不生孩子就得喝那避子汤,那东西乃大凉之物,对身体的伤害更是大,我可受不得。”
听平阳提起避子汤,李翔不由得想到娇杏这么些年说受的这药物带来的苦楚。
娇杏原本身子就弱,喝了这么些年避子汤,她现下早已落下了病根,每到月信便是疼得满头大汗,便是三伏天,手脚也是冰凉的。
想到这些,李翔的心里就针扎般的难受。
平阳哪里知晓李翔所思,她瞥着李翔阴沉的脸色,叹着气继续道:“再说了,这胎还不知男女呢,若是男孩还好,若依旧是个女儿,咱们没儿子怎么能成,哎!所以啊,这生孩子的苦真是永远也吃不完。”
李翔沉默了好一阵子,闷闷的回道:“你先将这胎将养好,以后的事,待以后再说罢。”
静姝从翔林苑归来回到清风苑时李陵已经去当差了,担惊受怕了这么些日子,静姝一直未得安睡,她先是命紫云丹朱备好了热水,舒舒服服的跑了个热水澡,然后便上了床,打算好好的睡个觉补足精神。
静姝一觉醒来已是下半晌,她说是妥当后带着紫云等几个小丫头去了小厨房,打算亲手为李陵做顿饭。
静姝主厨,几个小丫头帮忙打下手,整个下午,几人在小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
李陵下值归来,不见静姝在屋内,他连衣裳都没解便折到了廊下,问了婆子得知妻子去了小厨房,李陵径直朝着厨房而去。
李陵立在厨房门口,见妻子带着几个小丫头正在灶间忙碌,因为下厨,静姝脱下了华服特意穿上了一件素雅的布衣,头上的珠钗首饰亦是一件没戴。
最简单不过的装扮,立在门口的李陵却是看得如醉如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