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不仅是少年人的专利,生于权势之家的男子,若是喜欢,随时可以拥有新娘。
雍亲王府旧宅内,谢氏做主将桃夭送给了赵宣。
不过与镇国公府那迎娶高门贵女的隆重场面可是天差地别,这被纳的女子不过是个贱籍,便是主君纳进房中,也是不需要任何仪式的,只不过摆上了一桌席面,这还是主母的额外开恩。
得了美色,赵宣自然是满足的,但这都是妻子的贤良。
若不是妻子寻来这么个人儿,他哪里能享受这样的艳福。
第二日早晨,赵宣从跨院过来,谢氏正在吃早饭,见丈夫进来,她问道:“怎么没在那边陪着新人吃?”
赵宣在妻子对面坐下,笑着道:“不过是个妾室,哪里值得我陪着用饭。”说着,她亲自为妻子布菜,温柔道:“你怀着身子,多吃些。”
谢氏笑了笑,也没再多言,只开始用饭。
夫妻二人正在吃饭,通传婆子入内,对着赵宣和谢氏回道:“世子爷,夫人,方才孟侧妃那边命人来回禀,说是清早侧妃晕过去了。”
赵宣脱口道:“真的假的?”
通传婆子回道:“老奴听跨院的人是这么回禀的,至于真假,老奴就不知了。”
赵宣挥手让婆子退下,遂看向了妻子。
谢氏笑道:“她三天两头的闹不好,你来跟我讨主意,我哪里知晓是真是假。”
赵宣微微叹了口气:“那我,过去看看。”
说着,他不情不愿的起了身,叹着气走了。
待赵宣走后,阿姆进来对着谢氏道:“这回恐怕是真的,我见跨院里人仰马翻的,吵嚷着呢。”
谢氏吃饱了饭,从婢女手中接过茶水,细细的漱了漱口,蹙眉道:“这不过才在那姬女处睡了一晚,她就沉不住气了。”
“呵,也太小心眼了罢。”
正说着,胭脂进了屋子,幸灾乐祸道:“我刚打听到,那孟氏昨晚好像一宿没睡,听说一直在哭,清早一下床,就晕了过去。”
阿姆道:“怀着身孕,哭了一宿,哪里能不晕啊。”
谢氏用锦帕试了试嘴:“呵,我倒是高看她了。”
正说着,外面通传的又进来,说是桃夭来给谢氏请安,谢氏命人进来。
一会功夫,桃夭入内。
原就是个美人儿,现下成了姬妾,这一稍微打扮起来,更加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谢氏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感叹道:“真是个美人儿。”遂又赐了座。
桃夭在绣墩上虚坐下来,絮絮的将昨日赵宣在他那里的情形事无巨细的与谢氏说了一遍。
就连赵宣喝了几盏茶,说了几句话,都一五一十的向谢氏禀告了。
谢氏忍不住乐:“你不用这样小心,你只这张脸,便足以勾住他的魂儿。”
桃夭惊诧:“夫人,妾身可不是想勾住谁,您知晓我的心思。”
谢氏恍然,道:“你且放心,我答应你的事,定然是能做到的。”
她看向桃夭:“在这京中,规矩太大,若想给你脱贱籍,自然是难的,待将来回到益州,我有的是法子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