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一听这话,立马质问道:“这又是她的意思吧?”
赵宣的脸立马沉了下来,冷声道:“夫人说得真是不错,你竟然真的就这样想。”
孟氏冷笑:“这么说,你是跟她商量好的了?”
说着,她便剧烈的咳了起来,断断续续的哭诉道:“你看我现下这个样子怎么能走得了,难道你想我死在路上吗?”
赵宣见孟氏孱弱得厉害,起身走到她身侧为他抚背,叹气道:“你若是不瞎折腾,怎会变成这样,即便是不为自己想,你也该为孩子着想才是。”
孟氏望向赵宣,眼中带泪,喃喃道:“正所谓‘情深不寿’难道夫君不明白吗?我之所以落得如此病躯,皆是因着我太在意你之故?”
她冷笑:“你看那谢氏,她在意的不过是自己的地位,所以便是你宠哪个爱哪个,她都可以坦然面对,甚至为了离间你我,她不惜为你纳美。”
“她不爱你,她只是利用你,利用你世子的身份,稳固好她的地位和尊荣。”
赵宣叹了口气,转而看向孟氏:“可是你对我的情,现下越来越让我觉得窒息了,阿玉,你可知,有时候我已经很累了。”
孟氏闻言,心里一震。
她与赵宣自幼相识,赵宣可一向是拿她当做掌中至宝的。
听他说出这样的话,孟氏感到从未有过的害怕。
她呆呆的看向赵宣:“夫君,你真的厌我了?”
“你可是我的命,若是没有了你,我活着真是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了,我还不如死了呢。”
赵宣沉默了良久,悠悠道:“阿玉,你莫要总是将死挂在嘴边,好不好?”
孟氏哭了,赵宣却没有久留,到底还是走了。
孟氏的大丫头春红上前劝孟氏:“侧妃莫要再哭了,再这么下去,这世子爷的心便真的要被别人夺走了。”
孟氏止住了泪,看向春红道:“你看我现下是不是老了?丑了?”
春红忙道;“侧妃莫要这样想,您还是最美貌的,这都怪夫人她手腕儿太高了。”
孟氏拭干了泪:“我不会这样认输的。”
她面露狰狞:“谢氏,咱们走着瞧。”
这阵子,谢氏一直在忙着打点回益州的事,却听闻公府老夫人病重。
老夫人年迈,那日听闻丢了重孙,心里一着急,便是急火攻心,当时虽撑着,但第二日到底是病倒了。
雍亲王府与镇国公府亲上沾亲,谢氏听说了这消息便和赵宣前去探望。
谢氏赵宣两口子正在翔林苑与李翔和平阳说话,公府大管家急着入内,喜着道:“世子爷,夫人,皇上和娘娘来府中探望老夫人来了。”
平阳忙道:“圣驾到哪里了?”
管家回道:“皇帝和娘娘便装而来,銮驾已经到了巷口了。”
平阳让哥嫂在屋内等候,自己则和李翔匆忙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