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间去弄一个吧。”
没想到左不卓却摆了摆手,“不用,这玩意儿这么简单,我看几个视频就能学会。”
“啊?”
“你在质疑我吗?”左不卓板下了脸。
小弟赶紧认错,“不是!不是!纹身师是练习了还久才成功的,我不是质疑卓哥的能力,只是第一次做肯定不怎么顺手啊。”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我就先练练吧。”
他从文具盒里拿起了一把圆规,
“你过来。”
在一边闷头做题的余笙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当他又犯病,乖乖地走了过去。
这是余笙第一次被左不卓扎,用的是一把圆规。
从此他的噩梦就开始了。
左不卓的工具越来越丰富,他买了纹身针、墨水、色料杯……
而余笙的生活一天比一天水深火热,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反抗。
可是他每次回家看到爸妈在为一家人都生计奔波、看到他们在为自己能够被减免学费读书而高兴的时候。
“我想转学”这句话,他怎么都说不出口。
但是他一直以来的忍耐换来的却是对方一次比一次的得寸进尺,而他们当时的班主任老师也选择做了“沉默的大多数”。
直到最后一次,余笙用攒了很久的钱偷偷买了一个录音笔,他录下了左不卓对他施暴的铁证。
也是这一次他选择了反抗,但是这次反抗并没有迎来童话般的结果,甚至他眼睛上的这条疤也是在那次对左不卓的反抗中被他划伤的。
事情终究还是闹大了,因为这次余笙受了很严重的伤,班主任老师终于压不住了,最终还是惊动了学校和双方的父母。
两百万,这是余笙家最后拿到的赔偿款。
对当时的他们来说,这简直是太大的一笔钱。
余生的眼睛已经这样了,他受到的伤害已经不可能逆转了,但是如果有了这两百万。
余笙就可以转学、可以接受治疗;余笙的父母可以不用再早起贪黑地打零工,至少可以在市里盘一个店面了;余笙刚上小学弟弟也能接受到更好的教育。
好像这真的已经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似乎只有余笙一个人还走不出来。
他从此患上了尖锐物体恐惧症,即使发烧到三十九度也不可能接受打针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