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姐姐的安排,悄悄的回到屋里,姐说了,明天还有一声硬仗要打,一定要护好娘和弟弟。
柳树在路边静静地垂着枝条,荫影罩着蜿蜒的野草丛丛的小路,小路上,白芷凭着记忆中的路线,向山上跑去,偶有狗叫,丢下一小块纯肉,消声谧寂。
晨起,最先发现白芷不见的是沈氏。
“芷儿?芷儿?”
李婆子弊了一天一夜,那一肚子气没地出,昨天哭嚎一天没嚎够,破骂道:
“大清早的嚎丧呀!一天不打,你骨头子犯贱,在喊,我棍子抽死你。”
崔田柱站在墙根应道:
“不是,是娘,不是,是白芷,她不见了。”
崔老汉和李氏瞬间清醒的一骨禄爬起。
大房、二房闻言,迅速穿好衣赏,快步跑出房门。
李婆子跑进二房,果然人不见了,连新置办嫁妆都不见了,直接两巴掌打过去,打得崔田柱两眼泛光,大骂道:
“你们两个死人呀,连个人都看不住。作死的,还不快去找,明天冯地主家要来人了。是不是又去月湖寻死觅活呀,还不去快,死站着干什么……”
大清里的整个崔家兵慌马乱,满村子找人,寻问个遍,都没见着白芷,像是凭空消失般。
月湖周边,村民们帮着,围在湖边转了个几个圈的来回,找不着人影子。
行李不见了,厨房的佐料不见,粮食也不见了半袋,这肯定不会寻死。
带着行李,一定有路人看见,村里谁也没见着。想来,白芷那丫头,定不会往人多的地方跑,有村民们置疑是不是跑山上躲起来了。
真相了!
崔少安跟在众人身后,紧张的满头大汗,姐,不会被找到吧?!
浩浩荡荡男女老少,分几队人马,把外围山翻了个遍,找到天黑,都没见着人。
人不见了!
正院屋内的崔老汉有一塔没一塔的抽着烟袋。
瞧着二房四人直挺挺的滚在天井,都难消李婆子一股子气;扶着木门站在那,臭着一张脸,阴阴的,什么脏话狠话都从嘴里秃噜出来,
“死小子,瞪,瞪谁?没用的东西!在瞪,我拿棍子抽死你。一家子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看不住。
那死丫头,最好死在外面,敢回来,我打断她的腿。”
十岁少安低下头,遮住愤狠的目光,姐姐说的对,该低头时低头,该示弱时示弱,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幸好姐没有被找到,姐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平安安的躲在山里!
等事情消停一阵,自己借着打柴的机会,往山里跑跑,给姐姐通个信。
深山里,白芷静静的回想,才穿越到古代,二天的时间,如打仗般周旋逃生在深山,如今只盼活着!
老天既然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她定能万般珍惜!
回过神的白芷深吸了口气,让寒气进入身体里,一陈冷瑟之后,心头的怒火稍稍平息些,擦干眼泪,靠着树木根沉沉睡去。
崔老汉摆摆手。
“都回去歇息,明儿都早点起来在找找那孩子,一个大活人能去那,总归是躲在那猫着。趁着冯家人没来之前,把人给找到。”
崔大强焦急:
“明天要还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