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霆这夜睡的格外安稳,第?二日晨起也没有头?疼,赵七见了自是高兴,说:“王爷,别喝药了吧,大夫不是说,能捱过去?就别喝药。”
贺长霆颔首。
赵七又说:“要不今晚,还请王妃娘娘过来??”
贺长霆手下一顿,说:“不必。”若非难捱,他也不会叫她过来?,毕竟,她在?禁足。
赵七奇怪,心想王爷与王妃昨日相处不是挺好的么?,怎么?今天翻脸不认人。
“元安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贺长霆问。
赵七来?了劲儿,兴冲冲说:“还真查到一点儿东西,王爷,你可留意裴元安腰带上老系着一个牌子,我才知?道?那叫平安无事牌,还以为是哪个寺庙里随便求的呢,结果方六跟我说,见裴元安不是望着那牌子发呆,就是摸着那牌子把玩,肯定是姑娘送的。”
贺长霆怎会留意这些,但查出那牌子是姑娘送的,能叫查到东西么??
他要查,是哪个姑娘送的。
“还有别的消息么??”
“有啊,你不是叫我查裴元安往青州办差遇到什么?事么?,我查到了,他除了办正事,顺带收拾了一窝恶匪,受了伤,失踪了几日,再跟咱们联系上时,据说是带了个姑娘。”
赵七凑近贺长霆,“说不定那牌子就是那时候戴上的。”
贺长霆不关心牌子是几时戴上的,问:“那姑娘是何人?”
“那姑娘一定生的好看,被恶匪欺负了,裴元安路见不平,与恶匪一顿恶战,虽然收拾了恶匪,救下了姑娘,却也受了伤,昏死过去?,跟咱们的人失去?了联系。那姑娘守着救命英雄嘘寒问暖,端汤喂药,终于,裴元安伤愈,带着姑娘重新上路。”
“王爷,你说我猜的对不对?”
贺长霆目光沉沉的看着赵七,“你还没查到那位姑娘是谁?”
赵七为难地挠挠头?,“不好查,裴元安把人藏的太严实了,听?见过几次的兄弟说,回回见那姑娘都裹着厚厚的面巾,只露一双眼睛,眼睛倒是生的好看,可是光凭这,也找不出人啊。”
“那姑娘随他来?了京城?”贺长霆问。
赵七点头?:“是这样。但到京城后,具体安顿在?哪儿,只有裴元安清楚了。”
“我还听?说,有兄弟撞见那姑娘给裴元安送衣裳,”赵七双臂张开,夸张地比了个厚度,“这么?一大摞,春夏秋冬四季衣裳都有,缝的漂亮着呢,可叫兄弟们羡慕死了。”
贺长霆微颔首,又问:“京城最近娶新妇和嫁女儿的,查了么??”
“这个好查,都查过了,没有和裴元安救下的姑娘相符合的,来?京时间?都不符。”
“没有?”贺长霆疑惑,难道?他推断错了方向?
可听?赵七说来?,那姑娘定是来?了京城,而裴宣又言她已出嫁,应该就是最近几个月的事,方向不该有错。
“可有漏掉的?”贺长霆问。
“没有,我还去?户部核对了婚嫁记录,没有漏。”
贺长霆没再说话,赵七所言大概不差,裴宣救了那姑娘性命,那姑娘投桃报李,缝衣相赠,二人志趣相投,两?情相悦,不然裴宣也不会如此难以割舍。
可那姑娘究竟为何,抛开裴宣如此良人,另择新婿?
赵七从书房出来?,有人提醒他道?:“七哥,京城娶新妇的,你还是漏了一个人没查。”
赵七一愣:“谁?”
“王爷。”
赵七笑了声:“你小子吓我一跳,王爷还用?查吗?他会抢裴元安女人吗?”
“可是,我听?说,王妃娘娘不是在?京城长大的,就是成?婚前不久刚到京城的,而且,是从东武城过来?的。”和青州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