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上掀看向她,似是琢磨了一下,才开口说道。
“谢莹手机里有不少严肃在外头组局的照片,大多是抓拍和合成的,这点小伎俩,糊弄谢莹够了,你说这些东西,是谁给谢莹的?”
沈初萌稍感意外,脑海里过了一圈儿,随即垂下眼,默默喝粥没说话。
谢薄彦盯着她素美的侧脸看了片刻,唇角轻牵,抬手疼爱的捏了捏她面颊。
“谢家和闵家这些年一直是世交,赵家虽然标榜是谢派的,但他们原本就是做黑势力,真的出价到位,碍于两家关系,会帮着闵家铲除异己,也不奇怪。”
“乖乖,如果查证当年你父母的事,是赵霆帮闵家下的手,那哥哥绝不姑息。”
原本就打算铲除赵家的,这下,理由更充分了。
沈初萌垂着眼点点头,替他夹了箸子青笋,随即抬眼,冲他牵唇一笑。
“快吃吧,一会儿严二爷就来了。”
说着话,严肃就进了门,身后还跟着西装革履斯文俊秀的李钺。
谢薄彦搁下碗筷,带着两人上了楼。
沈初萌不紧不慢地用完餐,回到画室,继续未完成的作品。
一整个下午,除却余阿姨上楼往书房送了几次茶,那三人都没出来过。
天擦黑时,沈初萌靠坐在画室的飘窗前,端着杯咖啡,看着外头阴沉沉的天色。
她试图回想父母出事那天的记忆,可她什么都想不起来,那时她才两岁。
她童年时所有的记忆,都是在谢家老宅里,闵家的人,赵家的人,她也是见过几次的,甚至小的时候,她每次都会很礼貌的跟每一个长辈问好,碰到过节,还会说吉利话。
但她从没想过,她曾经称呼着伯伯的人,祝福着他们节日快乐的人,会是害死她父母,害她家破人亡寄人篱下的罪魁祸首。
二十年前,赵家如果是沈家的刽子手,赵子渤,又为什么要匿名联络她,告诉她那些事?
他就不怕暴露赵家?
他想做什么?
想得越深,沈初萌突觉不han而栗,正此时,画室的门被敲响。
她下意识回头看去,瞧见握着门把手,身形高大眉眼含笑的谢薄彦。
“出来吧,一会儿要用晚餐了。”
沈初萌眼睫微动,牵出抹笑,从飘窗上下来,“严二爷和李律师呢?”
谢薄彦垂眼看了看她光着的白嫩脚丫,举步走进室内,到画架前将拖鞋拎起来,搁在她脚下,一手扶着她手臂。
“他们走了,你没瞧见人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