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榆也很喜欢这个隔房的堂姐,斗胆上前,给了她一个离别的拥抱。
韩兰英先是愣住,随后轻笑出声,弯下腰身回抱住韩榆。
“榆哥儿真是个乖乖崽,大姐的心肝肝。”
甜腻腻的叠词,说得韩榆脸蛋红通通的,都能在上面煎荷包蛋了。
自家的三个姐姐见状,也都不甘示弱地彰显存在感,把小小一只的韩榆抱来抱去。
末了,还依依不舍地表示:“榆哥儿一定要常回来看看,爹娘还有我们每天都在想你。”
韩兰英附和:“我跟爹娘也都念着榆哥儿。”
韩榆脸上烫得冒热气,眼睛笑成月牙儿。
站在一旁但被忽视得彻底的韩松:“”
深深看了眼韩榆,冷酷无情地打断这场长达一刻钟的告别仪式,拎上他去向长辈辞行。
值得一提的是,齐大妮和黄秀兰又又又躺了。
罪魁祸首,是一盘炒豌豆。
正值农历三月,地里种的豌豆都熟了。
齐大妮和黄秀兰两人嘴馋,。
三月下旬,罗先生开始教丁班的学生写四书题。
四书题是县试必考内容,以“四书”语命题,亦称八股文、时文。【1】
难度不大,都是些简单的八股文。
这也是韩榆的缺点。
入学两个月,韩榆惨遭滑铁卢。
他捧着满是批注的文章欲哭无泪,深深地怀疑人生。
小伙伴见韩榆沮丧不已,纷纷摩拳擦掌,势必要让罗先生对韩榆刮目相看。
经过长达两日的学习交流,揣摩训练,韩榆自觉进步了那么一丢丢。
再次信心满满地完成了先生布置的四书题课业,翌日胸有成竹地上交。
当天下午,罗先生将批阅好的课业分发下去。
这回,韩榆没被当堂训话。
因为他在下课后,被罗先生叫去了书房,开始了一场长达两刻钟的谈话。
谁也不知道谈话的内容是什么。
期间沈华灿和席乐安都在书房不远处焦急等待,好让小伙伴出来就能看见自己。
他们在拟写文章上给予了韩榆帮助,也希望也在
精神上给予他安慰。
回去的路上,韩榆蔫答答的,像极了惨遭蹂躏的花骨朵,不复往昔的鲜活灵动。
“先生问我,在学习八股文之前,我每次都能很好地完成他布置的课业,为何现在不进反退。”
无论入学考核还是月度考核,都不是八股文。
大家都是那叫一个姹紫嫣红。
韩榆耷拉着双肩,手掌托腮:“对,我有刻意规避过。如今是少了很多,先生也明说了这一点。”
韩松顿了顿,缓声道:“其实你现在的水平已经很不错了,我刚开始的时候比你逊色许多。”
韩榆登时来了精神:“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