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二子在这边回答:“白鸽,我在呢。”
“二哥你是不是病了?听你说话怎么有气无力的?”
“我没事儿。”
“瞎说,你肯定有事。这几天你都不给我送吃的了。”
“不是有我妈给你送嘛?”
“你要是没病,为啥不让我见你?你过来,让我看看你!”
“我忙着呢,明后天过去!”
“不行,你现在过来,我给你开门!”
“我……”
“过来!”
冯二子无奈,只能进了陈白鸽的家。
看着冯二子本来英俊秀气的脸,被打得青一块、肿一块的样子,陈白鸽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二哥,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和别人打架吗?”
“不是跟人打架,前几天晚上回来时,路上碰见歹徒了。”
“那就给你打成了这个样子?”
“打不过他,碰上歹徒了,怎么办啊!”
“你不是天天锻炼呢吗?”
“呵呵。”冯二子无奈的笑笑。“从小到大,你看我跟谁打架了。”
“报案了吗?有事儿咱就去找公安,别总想自己解决。”陈白鸽也担心。因为她觉得冯二子的眼神似曾相识,似乎就是东霸天临死那天从家里走的眼神。
看着陈白鸽腆着的肚子,冯二子又想起了哥哥:“嫂子,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乱惹事儿。”
跟家里人和陈白鸽装正常人,挺累。冯二子等自己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以后,就要杀了王罗锅。虽然冯二子此时并不知道王罗锅是谁,但他坚信,想找到这么个有特点的人,真不难。
这次,冯二子受了这么大的欺负,没有再想去哥哥的坟头上哭诉,没再折磨自己,而是出奇的安静。
在这期间,冯二子想起了哥哥以前说的很多话。“打架,最重要的是注意力集中、意志坚定不慌乱。”、“如果想要死里求生,一定要先不怕死。”、“打架和杀人完全是两回事,打架的目的是让对方胆寒,而杀人是要人家的命。想要人家的命,就得自己先不要命。”
总之,以前东霸天说的话,多数都是让冯二子不要命。以往冯二子觉得不能理解怎么样才能不要命,但到了今天,冯二子觉得特能理解哥哥所说的这些话。
而且,到了现在,冯二子似乎懂了为什么哥哥在自己心中一直是个男人,而自己却始终是个男孩。那是因为哥哥从13、4岁起就具备了男人最该有的特质:责任。那时候哥哥要撑起这个家,要保护弟弟。而今天,冯二子也觉得自己有了保护周萌的责任,并且为没能保护好周萌深深的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