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黄中华慌不择路,竟然向胡同里面跑去。而房二和老五也无意识的跟着黄中华跑了进去,李老棍子虽然一只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但是可比他们仨明白多了,知道里面是死路一条,但是三个兄弟都冲了过去,李老棍子也只好跟了过去。
追出了门口的卢松放缓了脚步,手里倒拖着一把镐头,他身后跟着三个兄弟,两个拿着扎枪,另一个拿着把铁锹。
卢松根本就不急,他知道,前面就是条死胡同,根本就没必要去用力追,李老棍子他们四个人,谁都跑不了。
卢松慢慢的从他兄弟手中换过了一把扎枪,又慢慢的朝李老棍子走了过去。而此时,李老棍子等人也已发现是条死胡同,只能转过身,全神贯注的等着卢松等人走过来。
此时李老棍子等人只剩下了一把镐!而对方却有两把扎枪!或许等卢松走过来,李老棍子等人的末日就到了。冯二子太小心,而李老棍子则太敢干,简直是在赌命。本来可以等到更好的机会下手,可是李老棍子就是等不及,四个对四个也赌上一把,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
卢松这样慢步的走过来,其实对李老棍子等人的压力更大。因为他们都感受到了卢松等人的镇定。
“你是谁?!”
“西郊的,李灿然!”李老棍子说话丝毫不示弱。
“为什么找上门来?”
“你们得罪了我朋友张浩然。”
卢松抖了抖扎枪,说:“好像有10多年没有敢来我们土匪大院闹事的人了,你是第一个。”
黄中华和老五都绝望了,因为他们知道,今天说不定就得死在这,想打赢这场仗已经绝无可能。他俩都紧紧的靠着墙,一动都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出。房二捂着屁股,眼神冷冷的,也不说话。只有李老棍子,虽然满脸都是血,但却显得格外的冷静。
“有种你放马过来!”一片漆黑中,李老棍子的声音格外冰冷。
“有种?恩,你还算有种,不过,今天你们几个,谁也逃不掉了。”卢松说。
卢松和李老棍子等人越走越近,也就是3、5米的距离。黄中华的两腿已经开始筛糠了,攥着杀猪钢刀的手流了不少汗,他那把杀猪钢刀,在扎枪面前,像是一个塑料玩具。
“来啊!扎我,朝着扎!”李老棍子拍着胸脯说。
卢松和身后的一个兄弟都慢慢的抬起了扎枪。
黄中华的眼泪流了出来。
正在这时,卢松的妈妈也冲出了远门,大喊:“卢松,你们别打了!”
听见妈妈在喊,卢松一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