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之寒呢?”他的声音又缓又冷。
“我不知道。”江不晚委屈巴巴地说,“他回他的宗门了,如今我和他已经恩断义绝了。”
“恩断义绝?”棱幺显然无法理解江不晚嘴中的话,但他作为邪物也并不需要理解,“我要杀了你。”
“你杀我也没用啊,我现在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江不晚害怕的开始挣扎,她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紧,她逐渐开始窒息。
她拔下发间的墨莲,装作挣扎无助的样子,去扎他。
邪物本就不怕一般的武器,棱幺更是其中翘楚,连向之寒的武器都不能伤他,所以一个小小的簪子,棱幺压根没放在心上。
哪怕被扎上也不过是不痛不痒,但很快棱幺就会为自己的自大付出代价。
不要小瞧任何人。
墨莲的簪子狠准的扎在棱幺的胳膊上,棱幺眼神一滞,眼皮不受控制的向下耷拉,他掐着江不晚脖子的手渐渐放松。
“扑通。”一声,棱幺彻底倒地不醒。
江不晚晃了晃脖子,踹了地下的棱幺一脚,这小子手劲更大啊。
吸收混沌之气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这混沌之气还在别人身上,那就更不容易了。
所以江不晚只得蹲下身子,把棱幺带回家。
江不晚在进门前,用墨莲划破手掌,将掌心的血液统统抹在棱幺身上,用来遮掩他身上邪物的气息。
有了江不晚的血,江不晚很容易就将棱幺带了回去。
“先生!这是哪来的血人?”慕白正巧在院中练剑,一眼就瞧见被江不晚搀扶着的棱幺,她忙收起剑,上前帮着江不晚一起扶着他。
她一上手就被棱幺低得吓人的体温吓到,“他身上怎么这么冰,不会是已经死了吧?”
“还没死呢。”江不晚说,“我看他可怜就把他带回来了,看看有没有救。“
慕白不疑有她,遗憾的说,“可惜向大夫不在,不然以向大夫的医术一定能治好他。”
江不晚小声吐槽,如果向之寒在的话,怕是早就一剑劈过来了。
“对了,清若不是跟着向大夫学了很长时间的医吗?让她来看看吧。”
江不晚摇摇头,说,“不用,我给她看看就行,清若学的短,只是堪堪把药材都认齐了。”
“先生还会看病?”慕白佩服的说,“我怀疑世界上就没有先生不会的事了。”
江不晚暂时将人放在她房间外厅的软榻上,说,“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要给他治病了。”
慕白挠挠头,问,“先生确定要把他放在你的房间吗?毕竟。。”
“怕什么?”江不晚说,“他都病成这样能做什么?况且我晚上去另一个房间睡,不碍事。”
慕白想了想,说,“也是。”
“先生,那我继续练剑去了。”
慕白一走,江不晚上前把门关好。
为了防止棱幺会突然醒来,江不晚在房中置了一个计时沙漏,每四个时辰就会用墨莲在扎他一次。
江不晚解开他的上衣,露出他极白的小腹,虽然他看起来虚弱得很,但肚子上居然还有肌肉,不是很饱满的那种形状,而是淡淡的线条。
江不晚倒没有闲心注意这个,她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腹部,仿佛能透过皮肉看见里面的混沌之气似的。
她将手覆了上去,感受到纯真强大的混沌之气在他肚子里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