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灯光下,阮安夏穿着一袭浅色长裙,身边的轮椅上坐着一个戴了兜帽和口罩的男人。
画面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可就是如此,台下的人也比看任何表演时都要兴奋!
“那可是七爷啊。”
“从来没见过七爷上台表演,这种事哪是他能做出来的。”尤其是薄氏集团的员工,现在简直是跟吃到大瓜一样兴奋。
开玩笑。
那可是高高在上,连平日里会议都很少露面的七爷,因为身体有了残疾,便几乎不会出席任何公开活动。
像这样的答谢宴,他也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顿饭,一句话都不会说。
底下的人甚至不会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七爷”。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要当他们的表演嘉宾!
“开始了开始了。”
搓着手兴奋等待的,不止一人。
全场的寂静无声,只等待着台上的人开唱。
阮安夏低声询问身侧的男人,将手机里的歌词给他看了看,“七爷,这首歌会唱吧?”
男人语气生硬。
“你让我唱歌?”
他脸都黑了。
开玩笑不是。
整个薄氏家族上下那么多人,最不会做的事情就是唱歌。
逢年过节聚会,最不可能有的节目也是唱歌!
阮安夏“唔”了一声,故作不知,“不可以吗?”
“我不会。”男人直截了当地拒绝,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
这让阮安夏有些为难了,“七爷,上都上来啦。总不能你光坐在这什么也不干吧?”
薄云牧手指捏紧,抬起头看着站在身侧的女人,不经意间发现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狡黠。
他有理由怀疑,这个女人就是故意的!
“怎么了七爷?”阮安夏皮笑ròu不笑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戏谑,只等着看他的反应。
薄云牧薄唇紧抿,落在轮椅一侧的手指收拢又松开,等了半晌之后,才终于沉声开口,“没什么。”
他顿了顿,抬起眸看向阮安夏,“或者,我可以帮你伴奏。”
这话并不是建议,而是很明显的命令。
阮安夏甚至都觉得,如果自己再作妖,这男人哪怕不当场发脾气,事后也肯定要翻旧账。
于是决定很识趣地点了点头。
“好呀。”
薄云牧便没有再说话,刚好林禾用过的钢琴还在,他抬起手示意阮安夏把自己推过去。
转过身的时候,发现女孩的手指不经意划过他颈后,整个人便都僵了一秒。
“七爷,好好表现呀。”
阮安夏却好似什么都没发现似的,主动伸出手拍了拍他的手臂,然后走到前面拿起了话筒。
“一首《晴天》,送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