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了氧气之后,阮安夏才稍微松缓了一些。
便抬起头冷冷朝阮琳琳横过去一眼。
“你最好祈祷我妈没事,否则……”
她将视线移到了阮琳琳的小腹上。
救护车的门随即被甩上。
阮琳琳顿时双腿发软,因为刚刚那一个眼神,整个人脸色都变得煞白。
而后捂着小腹,慌慌张张道,“你听到了吗?她刚刚是不是在威胁我?”
“是啊,她怎么敢威胁您的。我们还是回去赶紧告诉武先生吧。”
“她不但威胁我,她还用我的孩子来威胁!”阮琳琳又气愤又惊惧。
要知道肚子里这个孩子是她唯一的本钱,指望着他才能有未来的荣华富贵。
若是被阮安夏害了去……
“不、不能这样。绝对不能让阮安夏伤害到我的孩子!”
……
救护车一路疾驰送到了医院急诊室。
阮安夏只能着急地站在走廊里,静静看着急救室的门,却什么都做不了。
头顶的灯光照下来,让走廊上的气氛变得格外压抑。
她手指整个都在颤,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反应。
秦燕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哪怕从懂事以来她就在生病,一直在做透析。
可阮安夏从来不敢去想,如果这世界没有她会怎么样。
手机在这时嗡嗡嗡响了起来。
“喂?”
她连接通的那瞬间,声音都在颤。
而男人似乎从这一个字音里就听出了不对。
“夏夏,你怎么了?”
是薄云牧!
那一刻阮安夏的心好像忽然安定了不少,她下意识就要开口,“我妈她忽然……”
可话还没说完,惶惶然又想到了什么,连忙停了下来。
薄云牧皱眉,隔着长远的距离,忽然有种很奇怪的紧张感,“秦姨出事了吗?出了什么事。”
可前后不过一两分钟,阮安夏已经冷静了下来。
她就这样握着手机,冷漠回答,“没有,她很好。”
“我刚刚分明听到你说秦姨。”
“那是你听错了。”阮安夏勾了勾唇,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冷漠,“倒是七爷你,打电话给我有事吗?”
薄云牧的嗓音变得有些紧绷,“我们现在是连电话都不能通的关系了。”
“好的前任应该跟死掉了一样,这一点我会做好。”
电话里再次静默。
似乎还隐隐约约能听到男人的自嘲。
过了一会,阮安夏就发现他在低低的冷笑。